孟音上前,手指點了點他的肩膀,惡狠狠道“我勸你最好快點做出恢複記憶的藥!”
蘇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恢複。”
孟音瞪著他,“你等著。”她走到院裡,喊“喬儀!”
眾目睽睽下,喬儀從院牆後飛下,身後還跟著個人。
“夫人。”
孟音指著蘇尋“喬儀,給他點顏色看看!”
喬儀點頭,上前用劍對準了他的脖子,從她的袖口裡爬出一條血紅的蟲子,攀著劍身朝蘇尋靠近。
孟音道“你最好快點做出藥,不然你的內臟就是這條蟲子的養料!”
蘇尋麵色難看起來,皺眉看了看那蟲子,道“我會儘力。”
孟音一字一句道“你能讓阿箏失憶,為什麼不能讓她恢複?現在她忘記裴玄溪,你很高興?可她還是不喜歡你!你看清楚好嗎?就算阿箏失憶,她對裴玄溪的喜歡還在,是不可能喜歡上的你!白癡!”
陶桃也道“是啊,這樣你們都很痛苦。”
蘇尋道“你們是她朋友,也舍得看她深陷泥潭?”
孟音咬牙道“我們都在她身邊,隻要我們四個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什麼泥潭?那隻是你看到的!這是阿箏的選擇,你又不是她肚子的蛔蟲!”
喬儀忙給她順氣,孟音繼續道“我告訴你,如今是阿箏沒有忘記我們,如果她連我們都忘記了,你彆想活了。”
蘇尋愣愣地看著她,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箏這個情況,也有可能是因為失憶的原因,如果你真的喜歡阿箏,就應該尊重她的意見。”夏念道。
孟音被氣的紅了眼睛,喬儀扶著她回去,傅年在後麵道“喬儀姑娘,記得明天我來找你!”
夏念深深看了蘇尋一眼,拉著陶桃便離開了。
傅年跟上去,在兩人旁邊轉悠“夫人,誰惹你不高興了,剛剛那個男人嗎?要不要我幫你揍他!”
夏念道“不用,今天喬儀一天沒理你是嗎?”
傅年瞬間泄氣“夫人,怎麼說這事來傷我心啊……”
幾人走後,蘇尋看了眼屋子,隻能隱約看到裴玄溪坐在許箏床前的身影。
“為什麼,魂飛夢牽為什麼會有這種症狀?”
蘇尋煩躁地揉揉頭發,這種情況他根本沒有料到,還有許箏隻忘記一半,也是他沒有設想過的,如果他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就不會用魂飛夢牽。
今晚,她們不說,他也會試著做恢複記憶的藥。他有些痛恨自己了,如果不是他,許箏根本不會這麼痛苦。
——
深夜,裴玄溪還守在許箏床前,她睡的很熟,才開始有些不安穩,一直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說什麼,裴玄溪一邊柔聲安慰她一邊給她擦汗。
他心裡忍不住悲痛起來,阿箏一直想不起來事小,如果身體一直這樣,稍不注意就會頭痛,那才是大事。
裴玄溪輕放下她的手,準備把蘇尋軟禁起來讓他做藥,剛走沒幾步,床上的許箏突然哭起來,嚇得他忙跑上前。
許箏還沒醒,她或許是在做噩夢,眉頭緊擰,一嘴唇被咬的通紅,嘴裡一會嘰裡咕嚕說著胡話,一會又尖叫。
裴玄溪隻得輕聲呼喊她,許箏沒有回答,一直閉著眼,用手去拍打床鋪,一下一下好像打在他心上。
裴玄溪伸手抱住她,許箏喘著氣,慢慢靠在他肩膀上。
裴玄溪試探著問了一句“阿箏?”
許箏沒有回答,她又坐直起來,淚珠從眼角滑落。
裴玄溪伸手想替她擦去,許箏突然開口“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