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倉看著她這張越拉越長的臉,忍不住道:“好了,彆想那麼多了,那小子一路跟著你,雖然你的身手沒學會,但這保命的本事不說學了個十成,那也有個四五六七八成吧,不會讓自己餓死的,回頭再出來找就是了。”
頓了頓又道:“何況,他不是知道要往北地去嗎,說不定不等我們去找他,反倒是他先找到我們也說不定呢。”
周果點點頭。
一路急行,下半晌天快黑,夕陽的餘暉灑滿大地的時候,周果就想找歇息的地方了。
昨晚一夜沒怎麼睡,有些困了,夕陽暖洋洋的,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樣好看的霞光了。
“小叔,找個地歇了,今日早點歇息,明日天不亮再起來趕路吧。”
再走下去,她得從馬背上摔下去了。
周大倉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怎麼了,怎麼蔫了吧唧的,不會是病了吧?”
周果嗤笑一聲,小手一揮,“生病?我?我跟你說,就我這體格,你生病了我都不可能生病,我壯的跟牛似的。”
周大倉斜睨了她一眼,“你怕是忘了今年之前你是什麼樣子了,還壯如牛?”
周果:“……我那是呆,又不是身體不好。”
正說著,隻聽見東南角方向有怒吼聲,叫喊聲,她凝眉看了看,草木叢生老大一片,什麼都沒看到,“好像有人打架。”
周大倉不願意管這閒事,“打架就打架,誰還管的了彆人不打架,我們還要趕路呢,這地晦氣,我們往前麵去。”
周果點頭,她現在也沒心情管,隻要不是山匪官兵殺人什麼的,隨他們去吧。
跑出半裡地了,周果深深的歎了口氣,閉著眼睛勒停了馬,半晌睜開了眼睛,看向一旁的周大倉。
周大倉無可奈何的道:“去吧去吧,我就知道你,怎麼什麼閒事都要管,都說你跟菩薩結了緣,你還真當你是菩薩了?”
周果道:“我也不想管的,但那些孩子的哭喊聲飄進耳朵裡,怎麼都去不掉,心裡反而越來越慌,反正趕路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小叔,我看看去,你去前麵找地做飯去吧,我去去就來。”
周大倉道:“我還是跟你一塊去,我可不放心,萬一要是山匪,你一個人去多危險。”
周果擺手,“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去夠了,瞧那氣勢感覺也不像是山匪,再說要是山匪也好,正好練練手,你先走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調轉馬頭就往回走,氣勢洶洶,像是去殺人的。
周大倉張了張口,吃了一嘴巴的灰,“咳咳咳咳……”
想了想剛才聽到的聲音,是不像山匪的聲音,山匪他們可是遇見過真正殺人不眨眼的,隔老遠都能聞出來那個味。
周果繃著臉騎著馬飛奔,剛到地,就碰見兩個漢子獰笑著抬著一個殺豬般哭喊的孩子出來。
周果眉頭一凝,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擲了出去,東西重重打在一個人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