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從睜開眼就開始忙活,一直到天快擦黑的時候,所有的糯米才打完,各家的糍粑清算好了各自裝好,帶著自家的東西歡歡喜喜的回去了。
這麼多,省著吃能吃到明年年關,日子好了就是好啊。
周家將東西都歸攏完,新打出來的糍粑兩個木桶都在裝不下,隻能用盆裝,沒法子,大缸被周果征用了。
周穀歡喜的看著這些,“這下好了,這麼多,我們能吃好久。”
周米斜眼看過去,“吃好久?你忘了你中午一個人就吃了五個,我們家這麼多人,要是敞開了肚皮吃,一桶也就夠我們吃個十天半個月的,這麼些一個月兩個月就吃光了。”
大家一想也是,他們家每個人的飯量都不小,這麼些看著多,但實際要是吃起來,還真吃不了多久,又不會像以前一樣,每頓隻吃個半飽。
周果早上吃的是糯米飯,中午吃的是炕熟的糍粑,一口氣吃了十個,這會是再也不想吃了,摸著肚子道:“三哥,你不要擔心,這東西也就是應急的時候墊墊肚子,不想做飯的時候應付應付,哪能真天天吃頓頓吃啊,你中午吃了那麼多,現在還想吃嗎?”
周米點頭,誠實道:“我還想吃,我想頓頓吃!”
大家都點頭,這麼好吃的東西,就是頓頓吃也吃不厭。
她看著他們道:“所以,你們晚上還要吃這個?”
大家再次點頭。
周果無奈,再好吃的東西也經不住這麼吃啊,幾下就厭了,搖著頭道:“要吃你們吃吧,我可不吃了,我要吃飯,再不濟饅頭也成。”
老爺子背著手從屋外走進來,聞言道:“你做飯記得給我那份也做上。”
年紀大了,吃那麼多糯米的東西,在外麵走了一下午,才把胃裡那股難受勁散沒。
於是,這個晚上,周家的飯破天荒的分開做了,一個在火坑裡加上燒烤架子,上麵擺滿了新打好的糍粑,邊上放上一碗酸豆角,一點鹽,一碗蜂蜜,烤熟了,大家包著菜吃或是沾著鹽吃,沾著蜜吃,一個個吃的格外滿足。
隻有周果跟老爺子兩人,實在是吃不下去,隻能自己做飯吃。
臘魚切一條下來,蒸上,臘兔子跟著鬆蘑燉,說起來,家裡也是很久沒有吃鬆蘑了,要不就是鬆蕈,要不就是白蘿卜跟剩下不多的胡蘿卜輪流燉,再有就是壇子裡的醃酸菜。
上次吃席用了些,給村口那些士兵給了些,這就用去了一麻袋,還剩下整整七麻袋,要是他們自己吃,也不知道要吃到什麼時候去,不過,不都說,野菌一年長一年沒,今年長了那麼多,明年說不定林子裡就不生了,還是留著,萬一明年沒有,還可以當菜吃。
熱好的饅頭取了一筲箕,一老一小坐在炕上,美滋滋的吃著肉咬著饅頭。
周果覺得,比起糍粑來說,饅頭也不錯,一口氣吃太多的下場就是未來幾天都不想吃了。
老爺子邊吃邊點頭道:“糯米粑吃多了有些膩,還得是米飯跟饃饃。”
周粟吃完了一個粑,手裡拿著一個也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