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伎倆也想偷襲我,不自量力,武縉,看來你是鐵了心了想與我為難,那你這命我也沒必要為你續下去了,今日,我便將你修為儘數化儘!”梅雋再次祭出陰陽五魂幡,黑幡揮動,帶起森森鬼霧,陰風陣陣,一片愁雲慘淡。他收回了之前的三道陰魂,片刻後,又召出一陰一陽兩道魂魄,陰魂借天時,陽魂借地利,二魂修為接近元嬰九階巔峰,實力與之前的三道陰魂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武縉提醒裴風三人小心,他將般若伏魔杖還給賀邡,而後咬破食指,從地下召出一柄殘劍,劍身鏽跡斑斑,但有一股蒼涼之意在其中,不過梅雋依舊對其不屑一顧。隻見他與陰陽二魂向著武縉三人殺去,那陰陽二魂的修為紮實,使得它們的實力與梅雋相差無幾。
武縉以殘劍艱難抵住梅雋的一擊,賀邡運起弱水將自己和魯頤罩在其中,而後令劍靈抵擋二魂,燧天鼎八條火龍燒向梅雋的陰陽五魂幡,竟然令他一時難以再進。離兒的實力是完整版修仙的元嬰九階巔峰,纏住梅雋根本不在話下。
武縉見自己這邊的壓力減緩,連忙上前,助燧天鼎一臂之力。此刻裴再次以殺陣射出石釘,但依舊被謹慎的梅雋擋住,不過他這次用的不是八卦鏡,而是一把頗厚的大劍,想來此寶便是那子母劍了。梅雋被裴風兩次偷襲,惱羞成怒,隻見其提劍的手一翻,子母劍上的子刃飛了出來,此刃真的薄如蟬翼,即便是在月光下,也難以看出其軌跡。
裴風心中大駭,他將帝江銀鈴暗中交給司馬炅,讓他看準時機出手,務必一擊命中,讓梅雋沒有反抗的餘地。
就在這時,一道子刃貼在裴風的臉龐劃過,鋒利的刀刃將其左臉劃破,裴風猶若未覺,全神貫注的感受著那些子刃的動向。隻是梅雋的修為高他太多,子刃又不易發覺,這讓裴風一時間陷入了被動。
到了此時,裴風不得不將長戟取出,用以格擋子刃,同時,他也加入圍攻梅雋的戰圈,那陰陽二魂雖然厲害,但終究是梅雋所召,隻要梅雋伏誅,這陰陽二魂便不足為慮。裴風暗中祭起浩然鐘,保護著魯頤與賀邡。
就在這時,賀邡傳音給裴風:“師弟,我這迷途金石有致幻效果,能否與你的幻陣相輔相成啊?”裴風大喜,隻是暗怪賀邡為何早不說。
原來是因為這迷途金石之前與賀邡在磨合中,此寶不同於其他靈寶。迷途金石一旦認主,便會永鎮識海之中,其器靈之所以看好賀邡,便是因為賀邡的靈魂力量強大,也就是神識凝練。時至今日,迷途金石才完全融入賀邡識海。
裴風讓賀邡快快用來,隻是賀邡催動迷途金石後,裴風並未看出有什麼效果,不過賀邡卻感覺輕鬆了些,控製靈寶抵擋那陰陽二魂時,也遊刃有餘了很多。原來是賀邡在迷途金石的加持下,對戰局的掌控更加的從容,而陰陽二魂在迷途金石的削弱下,對付起賀邡更加吃力,此消彼長,賀邡與魯頤漸漸有了反擊之力。
梅雋見勢不妙,便準備先將裴風這個礙事的家夥除掉,然後撇下武縉與那鼎,偷襲另外二人。在他看來,燧天鼎不是賀邡的,就是魯頤的,他完全沒想過此物是裴風的法寶。
此時,虞芝提醒裴風,那梅雋已經鎖定了他的氣息,讓他全力應對。裴風聞言,連忙祭出朱雀印,對著梅雋砸去,他以為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誰知此時浩然鐘忽然發出一聲巨響,卻是浩然鐘抵擋著一連串子刃的突襲發出的轟鳴,裴風稍稍分了一下神,轉頭卻見一猩紅圓珠向自己麵門砸來,裴風連忙祭出千劫護身牌,快速向其中注入靈力,數麵玉牌分身出現在麵前,隻是那猩紅圓珠擊碎分身後,去勢不減,裴風心中大駭,抬戟格擋,卻被擊倒在地,梅雋出手欲格殺裴風,卻不知怎地,一劍落空。
裴風就地一滾,遠離了梅雋,卻不提防那四散的子刃再次襲來,裴風肩頭負傷,跌在塵埃,梅雋再次手起劍落,依舊落空,裴風心有餘悸的同時,忽然明白了個中緣由,定是迷途金石的效果,令梅雋尋不到正確的方向,這才接連失手。
裴風自然不會提醒梅雋,他祭出千金方瓶,取出一滴靈液,抹在了傷口上,傷口登時痊愈。梅雋見狀,這才重新審視起眼前的四人。武縉自不必說,單說賀邡,竟然以築基四階的實力,抵擋住了自己元嬰九階的陰陽二魂。而這裴風更是躲過自己兩次致命一擊,他此時心中有所動搖。但與此同時,也有著另一個念頭驅使他與裴風四人鬥下去,那便是貪婪。他能看出,連葉樓的三位弟子手中的法寶都不是普通貨色,尤其是魯頤手中的九魌死劍和殮書,與梅雋十分契合。
在梅雋看來,幾個小輩無非是仗著法寶之利,方能與自己纏鬥一二,隻要自己以點破麵,將他們逐個擊破,便可以逆轉形勢,到那時不僅多了幾個邪丹術的祭品,更可以獲得大量的法寶。最關鍵的是,梅雋是分神一階,這些連葉樓弟子甚至沒有一人結元嬰,他根本沒有落敗的理由。
可惜,即便他感覺的沒錯,但暗處還隱藏著司馬炅與銀鱗帝蟒,這二位可不是好相與之輩。更何況,裴風賀邡可不是普通的築基修士,裴風更是結了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