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丹之術,終究隻是捷徑,他也隻是徒有分神修為,卻無與之相匹的實力。這些年他以分神修士的身份到處招搖撞騙,在外界已經人神共憤了,多方追捕之下,身受重傷。而後他借苗玉繡鞋怨氣,吸收他人祖墳陰氣療傷,誰知中途繡鞋被人偷走,隻是他當時重傷未愈,無法追趕,最後機緣巧合被裴風得到,當然,此事裴風與梅雋互不知曉。
最近梅雋方才養好傷,他急需提升實力,無論是獲得靈寶,還是提升修為,對他而言都有所裨益。這才是他重傷初愈卻敢以一敵四的根本原因。
裴風此刻依舊揮舞著長戟,抵擋著四處紛飛的子刃,燧天鼎在離兒的控製下,隱隱壓製著梅雋,隻是武縉的進攻並不能對梅雋造成困擾,所以戰局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裴風故意賣個破綻,將背後完全露在梅雋的麵前,梅雋也抓住了機會,將那猩紅圓珠吐出,打在裴風背上,裴風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但實際上一切隻是幻象,那猩紅圓珠破了裴風數麵玉牌分身,而後被裴風用長戟暗中挑開了,裴風早就暗中讓司馬炅以遮天幡將他隱藏起來,而後將變成自己的盒子扔在了地上,此時隻待梅雋中計以神識探查假裴風,而後司馬炅和銀鱗帝蟒便可暗中出擊,將梅雋一擊斃命了。
隻不過這梅雋似乎對那猩紅圓珠很有信心,他甚至並未去看那倒在地上的“裴風”,隻是下手越來越狠,逼得武縉節節敗退。裴風見狀,隻能讓司馬炅強行出手了,若繼續這樣下去,武縉肯定要吃大虧的。
司馬炅對偷襲頗有心得,他潛伏在遮天幡中,偷偷靠近梅雋,趁著他將子母劍祭出去的時候,以帝江銀鈴偷襲他。但異變陡生,梅雋的頭直接轉到身後,盯住司馬炅,這詭異的動作讓裴風和司馬炅大吃一驚,而且當他們與梅雋目光相接時,他們的神識便會感覺到一陣陣的刺痛。
不過還好,梅雋看清了司馬炅的實力與他一般,也是分神一階,便忌憚的飛身後退。緊接著地麵滲出大片陰氣,將裴風與司馬炅纏住。裴風此時才明白,這梅雋為何沒上當,他以八卦鏡彙聚陰氣藏於地下,這些陰氣便可幫他監視戰圈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陰氣探明了那倒地的“裴風”並不是真人,於是梅雋根本沒去管,而是全神貫注的等著裴風來偷襲。唯一讓他沒想到的便是司馬炅的存在,他大吃一驚後退,並毫不猶豫的掏出一張追月符。
眼見梅雋要跑,武縉突然挖掉雙目,賀邡與魯頤大驚,武縉居然要燃燒生命與神識,強行提高實力。這突然的變故讓裴風不知所措,然而更讓他不知所措的是,梅雋用了追月符後,卻僅僅是在幾人附近快速繞圈。迷途金石讓他分不清方向,一通亂轉也隻是原地踏步罷了。
武縉粲然一笑,他感覺到這梅雋已經跑不脫了,鼓起全身的靈力,注入殘劍之中,那劍鋒忽然補全,散發著燦燦金光,而他本人的麵龐也變回了年輕時的模樣。這並不是燃燒生命與神識產生的作用,而是當年他將自己的一道神魂封印在殘劍之中,此刻神魂附體,暫顯本來麵目而已。
梅雋心中大駭,他拚命想逃出去,但幻陣與迷途金石共同作用,而他又慌不擇路的情況下,已然無處可逃。
裴風和司馬炅擺脫了陰氣的糾纏,與賀邡、魯頤爭鬥的陰陽二魂也被梅雋收回身邊。四人祭起身上的法寶,向梅雋打了過去,他隻得以陰陽二氣護體,同時令陰陽二魂格擋。
裴風收了盒子,令離兒火燒梅雋,同時讓司馬炅以帝江銀鈴轟擊梅雋。隻是平時無往不利的帝江銀鈴並未奏效,那梅雋見四人一時間奈何不了他,他便悄悄的後退。
裴風大急,若梅雋退出幻陣範圍,賀邡的迷途金石對他的影響可能就會削弱,如此一來,他便可逃之夭夭了。
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賭一把了,他暗中催動殺陣,依舊是用石釘試探,緊接著的便是殺陣的劍氣。
隻見梅雋從容擊飛石釘,而後再次與武縉鬥了起來,但他卻沒想到,這次石釘之後還有後招,劍氣擊中其丹田,雖然未傷及元嬰,但也讓他露出一身破綻,賀邡及時祭出冥牙,冥牙劍靈將梅雋一劈兩半,梅雋的元嬰遁出,帝蟒出手,將其周身空間凝結,讓其無處可逃,而後司馬炅以百川鎖拿了其元嬰。裴風召出了苗玉,梅雋看到她後,麵如死灰。
苗玉冷冷的看著梅雋的元嬰,忽然變作厲鬼的模樣,將其元嬰一口吞下,接著,很多的藥材成丹符篆散落一地,然後又掉落出幾件法寶。幾息之後,梅雋的屍身竟然迅速枯萎,一股濃濃的黑氣冒了出來,倏忽間,其屍體化作黑霧,黑霧散開後,一顆猩紅的圓珠滾落出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