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娥早已知曉事情大概,心中懊悔得不行,雖然她一心想要早點嫁掉女兒,可也不會把她往火坑裡推。
看到女兒遭罪,她心疼得直流眼淚,可又不敢多問,隻得不停地安撫她。
柳玉娥擔心女兒晚間睡不踏實,特意幫她點了助眠的香料,林婠婠簡單地梳洗過後,倒在床榻上就沉沉地睡去。
半夢半醒間,她感到胸口冷嗖嗖地,她努力想要拽住被子,可渾身不得勁,一會又睡了過去。
屋內碳火正旺,傅羿安已解開她的中衣,輕輕揭開她的小衣。
那圓潤的玉峰頓時露了出來,男人呼吸一滯,怔忡地盯著那處風月好一會,這才上下巡視著檢查她的身子。
很快在她的腰間處就找到了一道道猙獰的抓痕,他眉頭微蹙,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玉瓶,小心翼翼把藥膏塗抹了上去。
女人的薄唇微張,呢喃:“不要不要,救救我,傅羿安”
傅羿安睨了一眼沉睡中囈語的女人,唇角染上了一絲笑意,夢中倒是知道該求誰,隨即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
傅羿安從衡蕪院出來,程豐立馬迎了上去。
“平康坊那兒如何了?”傅羿安問。
程豐躬身道:“世子放心,那宅子的內院都燒乾淨了,火勢沒有蔓延開,早就被撲滅了,應該不會留下證據。”
傅羿安眉宇肅然,麵色微冷,“崔恪傷得如何?”
程豐有些忐忑,斟酌著用詞,“傷得挺重,隻怕崔相不會善罷甘休”
傅羿安眼眸眯成一道縫,思忖片刻,沉聲道,“帶著人,去平康坊那宅子好好查查,動作要快,立馬過去!”
平康坊的宅子是崔恪**犯罪的地方,他這種狂妄自大的人,總會留些東西視為戰利品,或許能查出些蛛絲馬跡來!
翌日。
林婠婠隻覺得昨晚做了一個旖旎的夢境,等她醒來,床榻上根本沒有傅羿安的人影,不禁暗暗鄙夷自己。
柳玉娥一大早就趕了過來,女兒出了這種事,還是她間接導致的,她心裡很難受,連帶著把盧氏罵了一通,恨不得立馬就去找崔恪拚命。
林婠婠連忙勸慰道:“娘,是我傷了崔恪,吃虧的是他!我真沒事!”
柳玉娥看著她手上的傷,不停落淚,氣極了,“盧氏跟我說是她娘家的侄兒,我還以為什麼好人家,根本不知道是這種畜生!不行,我要去問問她到底是安得什麼心!”
林婠婠連忙拉住了她,“娘,你冷靜點,盧氏能安什麼好心?她無非就是看不起我們,我這樣的落魄戶能嫁給崔恪,當個貴妾,富足一生,在她眼裡都是燒了高香了!”
還有一句話,林婠婠沒有點破,母親再醮嫁給三老爺,她們母女倆早就成了趨炎附勢,想方設法攀高枝的小人。
母親若是撕破臉皮去質問,隻會自取其辱,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說她在成人之美!
柳玉娥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兒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問都不問一句,還得忍著?”
若找盧氏對質,對於她們而言根本撈不到半分好處,隻會讓他們母女兩人王府在的日子舉步維艱。
林婠婠緩緩道,“與其和盧氏置氣,還不如想想,萬一崔恪不肯善罷甘休,我該如何自處。”
柳玉娥一想到宰相崔密,立馬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這種事情無論對錯,一旦鬨大,吃虧的都是女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