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林婠婠被傅羿安那頓騷操作給整懵了,連岑常青的事她都忘了問。
翌日,她一大早便派人傳話到回春堂,讓大師兄下午等她有要事相商。
一進門,夥計們便告訴她,徐大夫正在接待貴客,讓她稍等片刻。
林婠婠透過門縫,隱約看到了一個纖細的身影,定睛一看,來人居然是蘇靈音!
徐聘看著眼前這嬌弱女子,氣質華貴,心中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蘇姑娘,既是傅世子叫你來看診的,便不必客氣。世子是在下救命恩人,無論什麼病,我都會竭儘全力。”
恐怕這邊那位與傅世子夜夜笙歌的女子吧!
隻是當徐聘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時,臉色微微一變,她明明未經人事啊。
蘇靈音勾了勾唇角,聲音輕柔,“我身子骨弱,不易有孕,羿安想讓我調理好身子,再做打算。”
徐聘似有所感,眉頭微蹙,“確實宮寒,可你的病症,需要陽陽調和,適當行房也是可行的。”
蘇靈音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門口,臉色微紅,“我夫君床事特彆厲害,又怕傷到我,隻得尋些低賤的女子紓解”
此言一出,徐聘頗有些不自然了,連忙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大戶人家的貴公子,有幾個暖床的美婢,在當朝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誰也不能免俗。
隻是任誰也不能想到傅羿安那種冷漠孤傲的性子,在房事上會異常凶猛呢。
門外,林婠婠心中則泛起一股徹骨的寒意。
她現在都稱他為‘夫君’,她在蘇靈音口中便是那些低賤的暖床婢女!
她忽地想起,上次琴損,傅羿安在清梧彆院他的原話:床事上我一貫放縱癲狂,你還不清楚?我怕傷著她,折騰你就省事多了。
他果真是心疼她的身子,害怕一不小心把給她折騰沒了,才沒有在她的身上恣意馳騁,而她隻是蘇靈音的替代品!
“房中之事,如烹小鮮,萬萬急不得!且多嘗試便好。”徐聘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恰當的詞來表述。
他緩了緩,提筆開始寫方子,“蘇姑娘,最近可有用藥?我先開幾道方子與你,這宮寒多調理幾次,慢慢也就好了。”
“多謝!”
蘇靈音戴好帷幔起身朝門口走去,便看到了林婠婠飛快地跑進後院。
蘇靈音趕到後院時,她正彎著腰,單手扶在睡蓮石缸上,捂著唇乾嘔。
蘇靈音一臉譏誚,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關切道,“林姑娘,你沒事吧?”
林婠婠倏地抬頭,一見來人,麵色一沉,“我沒事!”
蘇靈音似笑非笑,“聽說你才是這醫館背後的東家,不如讓你大師兄替你把脈看看?”
林婠婠臉色微變,“蘇姑娘,有話不妨直言。”
蘇靈音撩開帷幔,眼眶微紅,蓄著淚水,“林姑娘,因你與我有幾分相似,羿安便把你當作替身,還與你有了肌膚之親,可他對你沒有感情,隻是肉欲的發泄,這樣的交合,連妓子和恩客都比不上。
他連侍妾的名分都不願給你,這對你實在太不公了,我都替你不值。你真的不怨嗎?現在太子薨逝,我回來了,就不必再為難你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你不能再糊塗下去,以為他睡你便是愛你,是時候把他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