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鬱色,“可婠兒遠嫁幽州,我們鞭長莫及,謝家人多勢眾,她又婚前失貞,到時候還不知道被謝家如何磋磨,那長樂郡主好歹還是個郡主呢,最後卻落得個香消玉殞,你叫我如何不擔心?”
傅世宣褪下外袍,傾身堵住了她的嘴,吻了一片刻。
他雙臂一撈,一個橫抱就把她抱了起來,“好了,我的心肝,更深露重,你該疼疼為夫了!”
柳玉娥美眸瞪圓,驀地雙腳騰空,不由主動攀上他的脖頸,驚呼,“三老爺!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是這般不正經!”
傅世宣把人丟在軟塌上,欺身就壓了下來,他聲音低啞,“可是,玉娥我心悅你多年,對你早就相思成疾啊。另外,我不許你說自己老,你的身子這般嬌嫩潤澤,我怎麼也要不夠啊”
一時間,天雷勾地火,兩人都動了情。
很快細碎的嬌嗔、急促的喘息,以及有節奏的震蕩聲交織在碧紗帳中,剩下滿室的香豔與旖旎。
翌日。
林婠剛剛梳洗好,用完早膳。
銀翹便撩開簾子進來,“姑娘,謝大人來了。”
林婠婠微微一僵,昨晚兩人不歡而散,這大清早,他就登門了?
這還是謝長宴第一次踏足衡蕪院,他一進來,瞬間便吸引了伺候的丫鬟和仆孺們。
謝長宴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遭,門簾後便是她的閨房,一室靜謐,鼻尖縈繞著一股淡雅的清香,美人一雙翦水秋瞳泛著朦朧,攪得他有些心猿意馬來,可麵上卻絲毫不顯。
林婠婠命人上茶,青黛便挑了套上好的茶盞,她遞過來一個黑釉茶盞,此茶盞色貴青黑,因茶湯雪白,形成強烈對比而得名,是先帝備受推崇的建盞。
謝長宴接過茶盞,抿了一口,微微一笑,“此盞此茶甚好,婠婠有心了。”
林婠婠這才注意到茶盞,便猜到了青黛是擔心她在謝長宴身邊露怯,特意為之。
林婠婠淡然道,“謝大人,前來所謂何事?”
謝長宴無奈地搖了搖頭,“婠婠,如此稱呼,實在太生分了,不如叫我長宴如何?昨晚讓你受驚,我自責了一夜,今日特意前來賠罪。”
“何至於此?陳王妃無禮,是她犯的錯,與你何乾?”林婠婠笑道,說她生分,他此舉何嘗不是見外?
所以他刻意想忽視的疏離,一直都實實在在隔在他們兩人中間。
謝長宴何其敏銳,何嘗聽不出她語氣中的疏遠,她對此事毫不在意,亦代表她對他這個人也並不在意。
他溫聲道,“是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事,才讓你平白受辱,你我既已議親,日後便是夫妻,不管是真還是假,都是一體,辱你便是辱我。這口氣我是不能忍的,因此,等會陳王會親自登門,向你賠罪!”
林婠婠倏地抬頭,她的心尖猛地顫了一下,眼睛酸澀,上次被人理直氣壯地維護撐腰,是什麼時候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