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讓人有一種床頭調教新婚妻子的既視感。
指尖微動,林婠婠撫上他的唇,可憐兮兮,“我錯了,彆生氣了!”
她看著窗外泛白的天空,一夜過去,傅行賁躺在那山洞裡,半死不活,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他,把他給抬回去。
男人的氣息噴灑在耳畔,林婠婠害怕他又來了興致,急忙推開他赤著腳下了床。
她從木施上扯下衣衫穿上,“我先回去了。”
她一夜未歸,還不知道衡蕪院亂成什麼樣子。
林婠婠輕手輕腳,溜進房間,青黛赫然出現在她身後,“姑娘!”
她麵容憔悴,擔憂極了,看樣子一宿都沒睡。
“我要沐浴!”
青黛伺候著她沐浴更衣,幽幽道,“以後傅行賁再也不能為非作歹了!”
青黛一怔,麵色慘白,知道她不該多問,可還是忍不住,“二房嫡出隻有他一個少爺,若是東窗事發,小姐”
林婠婠閉著雙眸,水波上雪白的香肩上還殘留著吻痕。
她眼底的眸色愈冷,莫名的心悸,“大不了,我給他抵命!”
隻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東窗事發的速度來得如此之快。
她梳洗打扮好,剛用完早膳。
王爺傅世嘯身邊的長隨便帶著兩個孔武有力的武婢,氣勢洶洶來到了衡蕪院。
“林姑娘,懷疑你謀害了二房的五少爺傅行賁,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時間,落針可聞,噤若寒蟬。
林婠婠忽地一怔,雙眸顫抖,謀害?
傅行賁隻是中了軟骨散,根本沒有喪命啊!
林婠婠覺得荒謬,疑惑道,“王府人員眾多,為何偏偏懷疑我?”
長隨捋了捋胡須,眸中帶著冷色,“林姑娘,有一枚鑲著金箍的白玉蘭花簪子是不是你的?五少爺生前一直牢牢握在手中。”
林婠婠蒼白的臉色血色儘褪。
昨晚,傅行賁曾摸過她的雲鬢,那會他就是在取那枚發簪嗎?
這次倒是人贓並獲,無法抵賴了。
真是一語成讖!
林婠婠攏了攏衣裙,任由婆子把自己綁了起來。
林婠婠從即將出嫁幽州的貴女,淪為階下囚隻用了一夜。
二房鄒氏和傅朝雨帶著人,幾乎快把三房給砸了,哭天搶地要找林婠婠償命。
靖南王府一片混亂。
靖南王府祠堂外麵早已人滿為患。
“世子到——”
祠堂內,靖南王府幾房的人,基本都已到齊。
林婠婠被綁著對著傅家的列祖列宗的排位跪在了正中央。
傅羿安麵色一沉,撩袍跨進了祠堂。
傅世嘯負手而立,一身長袍,身姿挺拔,散發著武將特有的威儀。
他緩緩開口,“林丫頭,你是如何謀害傅行賁的,還不如實招來!”
林婠婠看了一眼傅羿安,聲音很輕,“我不曾取他性命!”
傅世嘯的聲音裡飽含著滄桑,“五年前府裡的醜事,需要我提醒你嗎?”
林婠婠張了張嘴,原來他們知道啊,看來根本沒有旋轉的餘地。
傅世嘯沉重的聲音回蕩在祠堂,“我現在是給你機會讓你說,謀害朝廷五品的定遠將軍,按《大夏律疏議》,其罪當誅!你是想讓大理寺的人來審你嗎?
忽地,他話鋒一轉,“羿安,這大夏的律法我說得對嗎?”
傅羿安眸光晦暗,“父親,可借一步說話?”
傅世嘯睨了他一眼,兩人轉到一間僻靜的廂房。
“父親,昨晚,我與婠婠廝混了一夜,她沒有時間謀害傅行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