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太初帝高大的背影走在前邊,虞真小心的提著裙擺,走在他身後。
自她說出不後悔的事兒後,這狗皇帝便帶著她來了這裡,一進門虞真就後悔了。
太黑了,太暗了,空氣的味道也不怎麼樣,隱隱的還能聽見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聲音。
慘叫聲和哀嚎聲連綿不絕的。
隨著越往深處走,裡麵的氣味也逐漸變得血腥和**起來。
她倒也不是害怕,隻是單純覺得臟兮兮的,她可是條愛乾淨的蛇,變成蛇的時候就連吃飯都很講究的!
而且她全程隻能看見這男人的背影,從殿中出來她和他的交流也就隻有幾句話,讓虞真有心想要問一問狗皇帝是不是知道她是小黑蛇都沒能找到機會。
這會兒見狗皇帝半點不理她,她有些煩。
“啪嗒”一聲。
虞真臉色一變。
她低頭一看,穿著繡鞋的腳好巧不巧踩中了一灘水,隱隱的還有些血腥氣。
更加令人煩躁的是,她感到潮濕冰涼的液體正往自己腳尖彙聚。
她今天才穿的新鞋!
就這麼臟了!
虞真往後退了一步,看著自己的腳,恨不得把腳給砍了。
不管變成貓還是變成鸚鵡,虞真隨時都保持著自己乾乾淨淨的,受不了臟,這會兒被狗皇帝帶到這裡來了不說,腳還臟了!
她不乾淨了!
虞真站在原地,頓時就不想走了,誰知道前麵還有多少臟東西?
她站在原地徹底不動彈了,臉上全是煩躁。
走在前麵的皇帝察覺到身後的人沒有跟上,眼眸更深了些,他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回頭看著她時,沉聲道“……害怕了?”
“害怕了也已經晚了,朕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後悔。”
“怎麼?”他嘴角勾起一抹帶著惡意的笑,眼眸中似有隱忍得極深的怕,和偏執成狂的坦然,“……現在已經恨不得離朕遠遠的?你想逃?”
他早就知道自己有些不正常了,一邊想要隱藏自己,一邊又想要徹底暴露,害怕看到她的懼怕和遠離,又隱隱期待她的接受和疼惜……
如今……她這是害怕了?害怕了又如何。
他不可能放手的。
他憑什麼放手。
那條小黑蛇注定了隻能是他的,不管是人也好,還是蛇也好,就算她害怕他,厭惡他,和世人一樣唾棄他,他也不可能放她離開。
若是她真的要逃,他不介意親手把她關進籠子裡,讓她日日夜夜隻能看到他的身影,感受到他的炙熱……
黑色的狂潮像海水倒灌,在他腦海中翻騰不已。
就在那黏稠的漆黑海水快要把他的理智淹沒時,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
“什麼怕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怕了?”
少女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嫌棄,還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腳“你這地牢就不能好好打掃打掃?我今天剛穿的新鞋子,就這麼臟了!”
虞真不是沒有看到蕭則眼中的黑海。
這玩意她熟,她發現這些反派總是沒事想東想西的,特彆愛鑽牛角尖,隻要讓他沒空想那些有的沒的立馬治好瘋病。
再說了,她也確實不害怕,甚至覺得……
甚至覺得他內心明明在渴求,卻又故意說出這些話來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