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坐在門廊邊,整個人都隱藏在陰影中,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擔憂珍珠會不會直接被沈晏卿趕出來,忐忑中,更是開始疑惑沈晏卿醉酒的真實性,但自從珍珠走進沈晏卿的房門後,竟然許久都不曾出來,也毫無動靜。
她心下有些恐懼,難道珍珠失敗了?
這個小丫鬟看起來有些單純呆傻的樣子,若是沈晏卿沒有醉得那麼狠,又色心漸起,說不定在珍珠什麼都還沒做的時候就……就被撲倒了?
春杏咬著牙,不斷攪動著手中的帕子。
那小丫鬟是個一根筋,這次騙她過來打著的名號也確實是讓她與沈晏卿生米煮成熟飯好當個主子。
所以……若是沈晏卿真的主動和她發生了什麼,這丫鬟也不會拒絕,反倒會心甘情願的接受。
至於那助興的藥,用不用便不再重要,畢竟用那東西的前提不就是沈晏卿不願意嗎?
春杏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相了。
畢竟那屋子始終黑燈瞎火的,若是沒什麼事兒,那珍珠能待這麼久?
要是那毒真的下了,沈晏卿不出幾息便會喪命,也不該毫無動靜。
但還是有個疑點。
春杏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屋子,明明珍珠進去了這麼久,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正當她困惑不解時,珍珠的聲音突然細細小小的傳了過來。
那聲音有些嬌氣,還夾著著一些含含糊糊的話,什麼“不要了……”、“少爺”之類的。
聽得春杏耳朵一熱。
這聲音無疑不是確定了她的猜想。
春杏等在這裡聽了好一會兒,臉色微紅的覺得珍珠這事兒恐怕不太能成,夫人不知道又要氣成什麼樣。
這,這讓她怎麼回複?
春杏急得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在原地踱步,但等了一會兒便看見林嫵院中的小丫鬟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看見她時,迅速靠近,說“春杏姐,夫人讓我來問問怎麼回事?”
春杏看了一眼黑燈瞎火聲音漸消的屋子,咬咬牙跺了跺,狠狠的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衝著小丫鬟瞪了一眼,抬腳便走在了前頭。
先不論林嫵那邊因為虞真與沈晏卿之間的“意外發展”又驚又怒,又摔摔打打了一屋子的瓷器,就說與沈晏卿獨處一室還演了一場戲的虞真,那也是有些不太自在的。
因為沈晏卿這個選擇,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沈晏卿依舊坐在床邊,整個人有半邊身體都隱隱藏在朦朧的青紗帳中,神情看得並不真切。
虞真則有些尷尬的坐在窗邊,因為剛剛那一場表演,恨不得腳下有個洞可以鑽進去。
隻要一想到不久前沈晏卿所說的“演戲”,並已經實施完畢的情況下,虞真就越發覺得不太自在。
畢竟沈晏卿這個人,平日裡還是挺自重的,會提出這個提議,也讓虞真著實驚了一把。
這會兒,戲終於演得差不多了,這人的表情和動作卻與之前沒有半分不同,穩得很。
“那個……”虞真伸手摳了摳手心,說,“今天這樣演了戲,那之後如何?”
剛剛沒辦法,隻能答應沈晏卿,畢竟她不想和沈晏卿站在對立的陣營,何況她本來也是為了幫沈晏卿,既然他提出了這樣的條件,她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但這會兒“幫助”已經結束了,虞真這才想起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萬一就此和沈晏卿綁定在了一起,她也沒有什麼分身術啊!
以沈晏卿對“蒼猊”的在意,她也沒辦法天天周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