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響沉默片刻,“有沒有郵差,擁有可以將人和怪物分離開的靈異力量?”他不能接受好朋友被訛獸取代,就連記憶都要淪為訛獸的一部分。
祝響寄希望於郵局的前輩,那麼多郵差,說不定就有人能解決這個問題。
方恕他們麵麵相覷,他開口道:“說實話,我們並不清楚彆人的靈異力量。大部分郵差,都不會輕易把自己的能力透露給彆人。”
“即使是共同進行任務,他們也未必會全然信任隊友。至於我所了解的人裡麵,很遺憾,沒有你想要的那種能力。”
他猶豫片刻,給出一個可能存在的希望,“我知道一件靈異物品,也許可以達到你想要的效果,但我不能保證有效。”
“是什麼?在哪裡?”祝響急忙追問。
“是一根哭喪棒。”方恕回答道。
“哭喪棒?”柯照清疑惑詢問,她不曾聽方恕說過。
“那是我在以前的一次任務中,找到的靈異物品。”方恕娓娓道來,“當時我們麵對一隻,可以附身在不同人皮裡的厲鬼。任務結束前,我用哭喪棒打中那隻厲鬼,它當即就被打出人皮,並且一動不動,被哭喪棒的靈異暫時壓製。”
說到此處,方恕露出遺憾的神色,“可惜打中厲鬼的同時,我自己也遭到反震壓製,體內靈異沉寂,下意識鬆手丟掉了哭喪棒。那一瞬間我剛好回歸郵局,沒能取回哭喪棒。”
“你認為哭喪棒可以把附身的厲鬼打出來,就同樣可以把怪物打出來?”柯照清沉吟道。
方恕不敢肯定,“我認為隻有五成把握。我並不完全了解哭喪棒的能力,也不了解訛獸改變宿主形態的機製。”
“但是,哭喪棒是目前我唯一知道,有近似能力的物品。”方恕看向祝響。要不要選擇這個方法,要看祝響自己。
“在哪裡?”祝響不曾遲疑,他知道哭喪棒是目前唯一的解決方案。
“地點是隔壁省的一個偏遠山村,那裡是我第五次任務的場所,對你來說非常凶險。並且時間已經過去如此之久,村子內部會有怎樣的變化,我們無從知曉。”方恕緩緩說道。
“請你把當時的經曆詳細告訴我,包括厲鬼的殺人規律和方法。”祝響並非有勇無謀之人,若是隨意闖進村莊,隻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方恕組織了一下語言,“可以說整個村子都是**,所有村民看起來都是活人,但實際上,他們隻是一張張被掏空的人皮。”
“村民後腦勺有一道不明顯的裂口,一直往下延伸。身體內部空無一物,所有東西都被掏空。”方恕環視眾人,“即使如此,他們依舊像活人一樣正常生活,甚至意識不到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
“厲鬼就在村民的人皮之間,不斷轉移。至於殺人規律,我認為是時間,跟披著人皮的厲鬼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厲鬼動手的幾率就越大。”
“厲鬼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活人背後剖開一道裂口,把裡麵的東西全部掏空,而被殺死的活人不會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會像往常一樣行動。”
方恕講到此處,不免觸景生情,“當時有兩個隊友早已被厲鬼殺害,變成人皮跟隨在我們身邊。我們渾然不覺,四處躲藏轉移位置,卻不知我們的一舉一動,一直都在厲鬼的監視之中。”
他沒有再詳細講述下去,“哭喪棒就在村外的一座城隍廟裡,我在那裡找到,也是在那裡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