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暫時想不到,但我覺得,當我們看到那個東西的那一刻,就一定能夠認出它是路標!”李繼溪心裡有這種預感。
“也就是說我們還沒碰到那個東西麼?”祝響狀若沉思。這種可能性很大,溶洞內部實在是太過遼闊。雙河洞已經探明的總長度就有兩百多公裡,那它的二維麵積恐怕就有近百公裡,更不要說它還有縱向分層。
祝響長換一口氣,“不管如何,我們現在都隻能用笨辦法,一步一步探查。”
方恕環視一圈,“大家差不多都休息好了吧?”他撐住大腿站起身,“繼續前進吧。”
眾人聞言默默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開始動身。依舊是由祝響打頭陣,方恕殿後。
他們摸索前進了一個小時,周遭的樣子還是沒有多大變化,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裡的地麵有點軟?”鄭釗突然開口出言道,說完他還在原地蹦躂了兩下。
祝響聞言停住腳步,使勁在地上跺了跺腳,“好像真是有點軟?”他用手電筒朝四周上下掃去,這裡的岩壁似乎與其他地方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要形容的話,這種軟硬度,就像是用腳踩在腹肌上的感覺一樣。”祝響蹲下身子,單手握拳叩擊地麵。
“什麼鬼形容?”柯照清吐槽道。不過祝響的形容很是貼切,他們也都蹦躂了幾下。地麵給他們的感覺,就如同肌肉一樣,軟中帶硬。
李繼溪把手掌貼在岩壁上,“不僅僅是地麵,整個洞壁都是這種奇怪質感。”
“軟中帶硬的石頭?有這種東西嗎?”這觸及到了祝響的知識盲區。
“羅盤有反應嗎?”方恕看向柯照清問道。
“沒有。”柯照清擺弄了一下她的紙羅盤,“兩種羅盤都沒反應。”
“真是稀奇。”鄭釗在洞壁各處敲敲打打,“會不會跟地底入口有關?”
“有可能。”祝響讚同道。不管怎麼說,這是他們下來以後發現的唯一一個異常之處。絕不能輕易略過,怎麼都要研究一下。
祝響把一個陰影奴隸變成鐵鍬,用力向下捅去,隨即就是眼神一動,“確實要比一般的石頭軟很多。”他隻是隨意嘗試一下,陰影鐵鍬就已經捅進地麵三分。
“流血了!”鄭釗定睛一看,當即驚呼道。
祝響皺起眉頭,“石頭還會流血?綠色的血?”
“小心頭頂!”李繼溪緊急示警。她的外套以及帽子,都被從上方滴落的不明液體砸中,瞬間就被腐蝕出幾個破洞。
整個洞壁都在分泌某種酸性液體,同時伴有難聞的氣味。
“我去,這什麼玩意兒?!”鄭釗小心躲避滴落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