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必自責,也不必為沒有發生的事糾結!我們隻是萍水相逢,所以保護我不在你的職責範圍內!】
【誰也沒想到,獨自一人出門會招來歹徒,離開你們的時間那麼短,誰也沒想到,一轉身就能碰上歹徒,還那麼明目張膽喪心病狂,所以根本就不是你們的錯好不好。】
【反而因為你們,還有那兩個女孩的幫助,我覺得很幸運很溫暖,真的,很暖!】
標點都整整齊齊,好幾個歎號。她輸完,陸澤瑞讀完。
女鄰居又補了一行字舉給他看:
【你們讓我更加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心人多,暖心人多!不然的話,我可能現在還處在難堪的境遇裡。】
陸澤瑞凝視著她的眼睛,想要分辨出端倪,隻見裡麵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如果這些都是你的真心話,”他的手指戳向自己的心口,“那我就好受些了。”
夏瓊依也凝睇他深沉如墨的眼睛,然後遲疑地揣測著寫:
【你平時,是不是一個特彆有責任心的人?或者平時總習慣扛著彆人的責任?這樣的人會過得很累很辛苦。】
她的父親曾經,也扛了許多許多,最終不堪重負。
陸澤瑞讀完衝她笑笑,不置可否。
的確,責任感背在肩頭太久,就形成了潛意識和思維習慣。
但如果不是她挺稀罕兒子的,他不會這麼沒有邊界地扛責任。
他建議:“我們能不能彆站在這裡聊,今天走了很久也該累了,坐下說吧。”
夏瓊依從善如流地跟著他,落座於沙發。
【你的並不完全好受,是不是還因為那個包包?】她緩慢地輸入,還是決定舉給他看。
男人挪近了些,側身疊腿,單肘撐在沙發靠背上,拳麵支著下頦,讀完之後坦承:“嗯。它對你來說,是非常有紀念意義的。”
記得那是一款藏青色雙肩包,純色,當時她寫是蜜月時在月舞買的。
雖隻瞟了一眼那些文字,但他記住了,說不震驚是假的。
【是這樣的沒錯,可是它的感**彩,太過複雜……】她欲言又止。
“我,能不能說,我懂。”凝睇她的眼睛,男人的聲音裡隱含笑意。
聯想到先前對他不可理喻的質問,夏瓊依越發尷尬,寫道:【該我鄭重地說‘對不起’啦!】
“哦?”
手都端酸了,她麵對著男人把雙腳收到沙發上,半邊身子倚著靠背借力,蜷起自己的身體,雙肘擱在膝頭抵著,兀自自我剖析:
【其實,是我自己太殘忍,我當時就意識到了,所以才執著地回去執著於那個包,】
她隻輸到逗號就舉給他看,然後縮回手來:
【我竟然一件件地把和他有關的物品都弄丟了,】
陸澤瑞讀完,無意探究這個“他”是何許人也,卻發現她繼續輸入時伴著快要兜不住的淚花:
【我才是那個真正殘忍的人!並不是你!對不起!】
他神色平和,語帶深意:“不必介懷,都過去了,過不去的也都會過去!”
是啊,事情都會過去,可是情感呢記憶呢。夏瓊依也笑笑,偏過頭去仰麵抬手用掌根揩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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