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三個男人,而且兩個都還是陌生的大男人,夏瓊依有些難為情,不知該怎樣躺到病床上去,就那麼尷尬地杵在床邊,靜等兩尊大神離去。
“爸爸,您和斌叔叔有事就去忙吧,我在這兒照顧她就可以了。”墨寶替她解圍。
夏瓊依感激地衝孩子笑笑。
“好,那你一定要負起責任。我去找護士。”陸澤瑞拍拍周文斌的肩出了病房。
“哎哎哎,等會兒等會兒,”周文斌有滿肚子的話想說,“咱倆聊聊先也無妨吧,不是才看過醫生,又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來到走廊角落裡的長椅上坐定,周文斌開始了審問:“你真的確定,她不是帶著目的來到你們身邊的?”
陸澤瑞反問:“你說的目的是什麼?錢?地位?”
沒給對方反駁的機會,他進一步問:“你說一個女人堅持要還給我幾頓餐費,還是我、墨寶和她三個人一起吃的,一個不好占便宜的人,她能有什麼目的?”
“那才幾個錢?九牛一毛!”周文斌好心地提醒,“說不定她是欲擒故縱,放長線釣大魚呢!”
陸澤瑞自嘲道:
“你信不信,她到目前為止,都不知道我是乾嘛的是什麼身份,還不如她的員工了解我是誰,至少那些女人的眼神裡飽含赤果果的貪念,可她的眼神透徹得不摻任何雜質,乾淨純粹,無欲無求。”
“再說了,你也清楚她好幾百萬的愛之堡是慈善性質的,這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還有,你知道我建議把芷潔推薦給她,她說什麼嗎?她說錢財不過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所以她選擇無條件信任我推薦芷潔的好意。”
“噯,”周文斌將“軍”的語氣裡滿是討伐,“她居然沒懷疑,你利用墨寶套她的‘愛之堡’?”
“我問過,人家說了,她就不信,養了這麼個好兒子的我,”陸澤瑞指指自己的心口,不欲爭辯,順著話頭接下去:“會不擇手段到,要吞並她的愛之堡。”
周文斌戲謔的句子就像從鼻腔裡哼出來的:“居然還是我乾兒子,為你這道貌岸然的老爸加了分!”
陸澤瑞捶他:“滾你的!誰道貌岸然?誰偽君子?不過你這乾兒子,確實是個人見人愛的好孩子。”
靜默片刻後,陸澤瑞不禁喟歎:
“你等會問冷鋒要她的資料。她一個經曆了親人生死的人,體味過幾次生離死彆痛苦之人,好像把什麼都置之度外了。”
“我感覺,她都不像才23歲的人,更像一個看破俗世紅塵的老者。”
“我曾懷疑過她,是不是為了拐走墨寶搞敲詐勒索,可是我看著她的眼睛,還有她真心疼愛墨寶的眼神,我竟然有種無地自容的慚愧。”
“一個綁架犯不會有她那樣清澈的眼神。”
周文斌不得不駁斥自家好兄弟,真怕他犯錯誤:
“綁架犯還能把罪過寫在漂亮眼睛裡?那是她演技好!對了,你不會是,被她很像雨晴的外表給迷住了吧。”
“不過我可告訴你,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見她,我可感覺她們氣質可大不相同,你可千萬千萬,不能被鬼迷了心竅五迷三道不知四六的。”
周文斌一連用了好幾個“可”字,告誡好兄弟一定一定一定要清醒。
陸澤瑞也反駁得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