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霸淩者沒有收獲預期的快樂,也沒了機會,把她當成下一個被嘲笑攻擊的對象。
小瓊依又歪著腦袋說,就像老爸常教導的,這些校園霸淩者,其實也是來修煉我們的吧,會讓我們的適應力更強,讓我們的心臟承受能力更大,會增大我們的極限。
夏爸爸低頭看著他的小依,歎息。
然後告訴他的小依,這種不那麼敏感的能力就是鈍感力,第一個人笑話她,她沒反應,那麼第二個人,就不會笑話她了,因為沒意思啊,他們就會隨機更換其他笑話的對象打發無聊。
小瓊依佩服老爸怎麼知道這麼多,老爸說他讀了很多很多書,就為了尋求解決之道,因為料定,遲早都會發生今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老爸準備了這麼多年,就是在預防,在保護,讓她不受傷害。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仰望著金光閃閃的帥氣老爸,霞光落進老爸的眼裡,那裡麵隻有一個小小的她。
老爸喊她快點,不然五臟廟都該餓癟,該抗議了。
她撒嬌耍賴,讓老爸背背。
趴在老爸寬闊而溫暖的後背上,摟住老爸粗粗的脖梗,摸著老爸突出的喉結,沐浴在瑰麗的金色晚霞中,好滿足好幸福。
鼓脹脹的情緒激得她,跟老爸表白了很多很多,誇他多帥氣多高大多英雄,而她有多愛他多崇拜他。
雖然發生了不愉快的事,但那個時刻,從老爸全然笑著的聲音裡,她聽出來,老爸是非常開心的。
角度原因,她看不真切老爸的表情,但她相信,一定比漫天霞光,還要奪目。
緊貼在老爸的後頸上,她又問老爸,當時特彆特彆氣,是怎麼忍住的。
老爸說他當時確實怒不可遏,他的小依都無法忍受同學那麼說媽媽,那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夠容忍。
隻是他是一個成熟的人,重要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激化矛盾。
從書中他了解了情緒,能及時覺察到自己的憤怒,能看見自己的憤怒,然後捫心自問:可以“選擇”什麼行為?是壓抑?攻擊還是忽略?還有沒有更好的建設性的選擇?
壓抑是對自我的攻擊,不合算,同時被壓抑的還有平靜、激情之類的積極情緒,它們都找不到出口,就堵在心裡麵了。
攻擊新班主任,揍她罵她一頓是很解氣,但顯然不合適,畢竟對方是老師,最起碼的尊師重教還是要有的。
況且,當著兩個孩子的麵這麼做,最終不會對老師產生什麼影響,卻毀了孩子們的三觀。
忽略憤怒視而不見嗎?也是錯誤的選擇。
那該怎麼辦?小瓊依都急了。
老爸歎息,是啊,該怎麼辦?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好些無能為力的時刻,一時半會改變不了新班主任頭腦裡的觀念,刺激她把事情惡化不值當。
再說向外攻擊了老師的確很爽,可也把責任歸咎到對方身上,失去了關注自己無能為力的痛苦和脆弱的環節,逃避該有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