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我輾轉反側,實在無法安枕,隻好爬了起來,走上了樓頂打算透透氣。
無奈樓頂的風景並不樂觀,一眼放去,周圍布滿的高樓大廈,遮擋了所有的景色。
我突然有些厭惡這座城市,或許我們根本就不應該來這。
在關中,最多也隻是要低調做人,終日躲藏條.子的眼線。
但到了廣城,我們傷的傷,死的死,日子一天過得比一天都累。
就連董叔的精氣神也不複從前,今天看起來儼然變成了一個老態龍鐘的老頭,退化到他該有的樣子。
這時身旁突然傳來了聲響,我扭頭一看,樓頂上竟然有另一個身影。
“苗苗兄弟?”我定睛一看不由問道。
“你有事?”對方依舊是一副冷酷的態度。
看到他身旁堆滿了空啤酒瓶,我不由走了過去,開了一罐自顧自地往嘴裡狂送。
“嘶哈!我怎麼沒想到喝上兩口。”我不由暢快道。
“你禮貌嗎?這是我的酒。”劉苗苗頗為不爽。
“嘿嘿,都自家兄弟,彆見外嘛!”
“誰跟你是兄弟?我們最多隻算是同事。”他反駁道。
我尷尬不已,尋思都出生入死了那麼久,劉苗苗這家夥似乎壓根都沒把我當自己人。
不,準確來說,他對誰都是這般態度。
唯獨對董叔和劉胖子,稍微好點。
不過一個於他有恩,一個是他親爹,這也無可厚非。
但我心裡就是不太舒坦,他的內心仿如一道銅牆鐵壁。
“對了苗苗兄弟,今天多謝你及時趕到出手,不然計劃就癱瘓了,我們都以為你不會來的。”
我感謝道。
“不用謝我,我隻是來救那死胖子的,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沒我在真就出事了。”
劉苗苗冷哼一聲,又悶起了啤酒。
“就是就是,你可是我們當中的金牌打手,必須得有你在。”
我稍微識趣地拍了個馬屁,又問道:
“可是你今晚喝起悶酒,應該不是因為今天的事吧?”
聞言他不悅地看向我,異常冰冷道:
“我喝酒需要跟你交待什麼嗎?”
“那倒不用,不過我挺羨慕你的,所以好奇你還會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羨慕我?可笑,你跟我是一條船上的逃犯,有什麼好羨慕?”
我的話也是成功讓劉苗苗好奇起來。
“你沒發現你在我們當中可以說是無憂無慮,被絕對尊重對待,沒有人會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而且你身手過人,以一敵十不在話下,我都不知道我的身手什麼時候才能趕上你。”
“再加上你有一個疼愛你的父親,這點我估計永遠都實現不了了。”
聽我這麼說,劉苗苗不由微微一怔,看向我眼神竟然溫柔了幾分,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
“拉倒吧,那胖子除了偷雞摸狗和耍小聰明,一點都不像個男人,還總給我惹麻煩,要不是我留著跟他一樣的血,我壓根不想理這人。”
他不屑道。
我不由反駁道:
“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爹,何況他還救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