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拉到警局了。”傅行舟一臉嫌棄的調整著座椅位置,哪怕已經調到了最大角度,仍然很難容納的他的長手長腳,“你能不能換台大點的車?”
這種小轎車空間狹窄,皮質低劣,坐得他難受死了。
“你要是不愛坐就下去,沒人逼你坐。”要不是感恩他幫自己把車修好,葉言才不會搭理他。
“嗬,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傅行舟冷笑,“就該讓你爬到醫院。”
葉言趕時間,不想跟他吵嘴,“你去哪,不順路我可不拉你。”
“看老爺子。”
既然是同一個目的,葉言也沒再說什麼,但她很快就為自己愚蠢的決定後悔了。
男人半躺在椅子上,187的身高的確是委屈了他,但他什麼時候也不會委屈自己的嘴。
“你轉向燈不關,是等著我下去吹滅它嗎?”
葉言默默關了轉向燈。
她的駕齡不長,隻有短短半年,好在醫院離家比較近,也不用考驗駕駛技術。
本來她不緊張,但他坐在旁邊,她就莫名的身體緊繃。
男人慢悠悠的開口:“紅燈你不走,綠燈你不走,是沒你喜歡的顏色嗎?”
葉言這才聽到後麵接二連三的喇叭聲,她急忙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車子一個踉蹌,傅行舟手裡的煙盒沒拿穩,直接掉在了旁邊的縫隙裡。
男人磨了磨牙:“葉博士,你這一聳一聳的,日車呢?”
葉言惱了:“傅行舟,你能不能閉嘴?!”
兩人到達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葉言心裡還有氣,指了指另一側的電梯,“你坐那台。”
“就這麼不想跟我一起出現?”
“不想。”
“你知道我的脾氣。”傅行舟靠近,身上的氣息逼人,“隻要我不想,沒人能左右我。信不信,我抱著你上電梯?”
葉言餘光一掃,又有車子駛入。
這是醫院的員工停車場,來這裡停車的大多數是同事。
葉言知道這人的脾氣,得哄著,得供著,得把尊嚴揣兜裡討好著。
“傅行舟,你到底想怎樣?”
傅行舟也不說話,就那樣漫不經心的盯著她。
葉言深吸了口氣,上前一步抱住他,迅速在他的臉上親了下,那裡還有一條淡淡的白色傷痕,這麼久了都沒有完全消退。
“晚上記得把我喂飽。”他在她的腰間掐了下,正好電梯叮的一聲,男人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葉醫生,早上好啊。”
聲音從後麵傳來,身披小香風外套的白初彤晃著車鑰匙走了過來,意味深長的往上行電梯看了眼,目光探究。
“剛才那位,看著有點眼熟。”
葉言沒說話,默默的等另一趟電梯,白皙如雪的皮膚,優雅的天鵝頸,隻是往那一站,就自成風景。
白初彤將目光從她的身上挪開,盯著電梯跳躍的數字,眼底也是一片深沉。
她和葉言都是薜主任的學生,但薜主任明顯偏心葉言,就連他剛成立的項目也隻讓葉言參加,同在VIP層,大家嘴裡說的誇的都是她。
像葉言這種表麵清高的人,她見得多了,越是裝得不食人間煙火,私下裡玩的越花。
葉言下了電梯,沒有跟白初彤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