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正在參加一個酒會。
這次畫展的舉辦地是京都,也是他未來在內陸的發展重心。
來參加酒會的都是京都名流,說是看畫展,不過是借著這個契機尋找互相交流和合作的機會。
現場觥籌交錯,美女如雲。
“南宮小姐的畫果然名不虛傳。”幾位太太在和南宮煙說話,言語中不乏讚賞。
南宮煙的畫能在澳城拍出五百萬的天價,肯定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塗鴉。
今天參展的人幾乎都買了一幅她的畫作,她的畫質量好壞是其次,主要還是看了傅行舟的麵子。
傅行舟屬於澳商,在澳城的地位不言而喻,他想來內地擴展版圖,肯定有許多人打破頭的想與他合作。
在他們眼裡,南宮煙就算不是傅行舟的女朋友,也肯定是跟他關係不一般的女人,與她相處融洽,有益無害。
“南宮小姐不僅畫畫得好,找男朋友的眼光也好,像傅先生這樣的青年才俊,那可是萬裡挑一。”
“南宮小姐和傅先生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到時候可彆忘了通知我們大家,澳城也不遠,一張通行證的事。”
幾個太太都笑著附和。
南宮煙維持著得體的微笑,“我目前的事業重心是內地巡回畫展,至於其它的事情,我都聽行舟的。”
既沒否認太太們的說法,也沒直接回答,留著空間讓彆人瞎琢磨,這是方姐教給她的。
南宮煙隔著人群尋找傅行舟的身影,卻遍尋不見。
傅行舟拿著電話來到陽台的小花園,點開唐敬堯發的那張照片。
獨自坐在路燈下的女人,身影蕭條而孤寂,好像一隻被主人丟棄的小貓,迷失了回家的方向,辯不清明天的陰晴。
那樣子,好像要碎掉了。
“怎麼回事?”傅行舟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
唐敬堯一點也不意思外,靠在座椅上姿態懶散:“我隻知道她一個人坐在派出所旁邊,不會是犯了什麼事吧?”
“放屁,犯了事就該坐在派出所裡麵了。”傅行舟今晚喝了不少酒,有些煩躁的叼了根煙在嘴裡,“你去查一下。”
“喂喂,你自己的老婆,憑什麼讓我去查?”
“我在內陸不方便。”
“忙著陪南宮美人呢?”唐敬堯癡笑,“小心腎虛。”
掛了電話,傅行舟抽了根煙,接過保鏢遞來的濕巾擦了擦手指。
很快,電話又響了起來。
“葉博士還真犯事了,不過不是她,是她弟弟。”唐敬堯清洌的聲音隔空傳來,將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了一遍。
傅行舟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周身上下像是被戾意挾裹著,山雨欲來的前兆。
一旁的保鏢眉梢動了動。
老板這是生氣的表現,而且很生氣。
“你不會不知道吧?”那端的沉默讓唐敬堯猜出了大概,“葉博士沒找過你幫忙?”
傅行舟又想抽煙了。
唐敬堯的話像是巴掌在甩他的臉,叭叭作響。
好歹他和葉言也是夫妻,但她遇到難題從不向他求助,是不想求他,還是根本不想跟他沾邊兒?
那個女人,巴不得跟他楚河漢界,分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