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說了些什麼?”走出小段距離後,穆安小聲詢問著。
“叛亂的原因我大概已經知道了。”
“哦?”他眉毛一挑,“是什麼?”
“回去說。”
找了家客棧,為了不引起懷疑,他們隻訂了一間房。
幸好兩人都是穿越過來的,對同住一間房沒什麼在意,反正又不睡在一起。
“我睡床,你睡地上。”屋子不大,淩萱也不可能委屈自己。
穆安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默默抱了床被褥放在一邊,等晚上就寢的時候再鋪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
淩萱這才將今日與那店家的對話內容告訴他。
這叛亂的起因是因為當地州官突然增加了賦稅,以前百姓繳納了相應的賦稅,剩餘的收入尚能滿足一家人的日常開銷,好時還能有些盈餘。
但幾月前新上任的州官沒有任何緣由便頒布增加賦稅的公告,這引起了當地百姓的不滿。
州官並沒有將他們的不滿放在眼中,而是將那些帶頭鬨事的人抓了一批關進大牢,企圖用這方式讓百姓妥協。
見這些手段沒有讓百姓屈服,他又想出其他法子。
蘺族年輕男女在特殊的日子裡會有對歌擇偶這樣的風俗,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心意,遇上愛慕之人也可用對歌的方式表達。
但是這沿襲千年的風俗卻被州官以有傷風化為由明令禁止,甚至將那些聚在一起對歌的年輕男女抓了起來。
然而他的行為最終引起了當地土司淩雁的不滿,她被朝廷任命為安撫使,以同為朝廷官員為由與州官對峙。
他們全部拒絕繳納稅收,這一舉動引起惹怒州官,若論官職州官高於土司安撫使的職位。
他便以此為由,指出增加稅收是因蘺族人亡故後火葬會導致土地無法再耕種,若他們堅持不繳納稅收,日後蘺族便不能再為亡者行火葬儀式。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這番言論徹底惹惱了蘺族百姓,火葬於他們而言是亡魂能通往極樂的橋梁,若無法火葬,死後靈魂則會墮入無間地獄受儘苦楚。
至此,被激怒的蘺族人徹底和州官撕破臉,開始小規模的抵抗,最後形成兩股對峙的勢力。
等傳到京城皇帝耳朵裡時,矛盾已經到了無法調解的地步。
“果然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不過這土司倒是有個性。”穆安撇嘴說著。
淩萱神色古怪沒有說話,穆安也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他回想著淩萱剛才說的話。
“為什麼這個土司也姓淩啊,難不成你們蘺族統一漢姓都是淩?”
良久,淩萱才緩緩開口,“她是我姨母。”
也這正是為什麼她從店家口中聽到土司名字時有片刻的愣神。
“而且蘺族不是所有人都有漢姓的,隻有那些上層在歸順本朝時才被太祖皇帝特賜了幾個漢姓供選,不過是巧合地選了同一姓氏罷了,至於普通百姓大多有名無姓。”
“還是個女土司?”
“西南大多數民族都沒那麼講究牝雞司晨的忌諱,所以自設立土司以來,便秉持胥從其俗的原則,規定土司家族的女子,其身份不論是妻妾,女兒,姐妹,皆有一定權利襲職。”
“先休息吧,明天帶你去買東好西。”
淩萱說完也不顧穆安的反應,拉上被子閉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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