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指了指還插在糞桶裡的木棍:“自己琢磨。”
慕容傑打量了木棍半晌,才恍然大悟地指著木棍,興奮地尖叫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嗬嗬嗬...”
陳兵像看白癡一般瞥了他一眼,身體往喜梅身邊靠了靠。
喜梅喜滋滋地湊近了他。
“大人,這案子算是破了罷?”
陳兵搖頭:“人沒抓住,我懷疑還有個主犯在逃。”
他說著四處掃了一眼。
“哎,喜老板,你那個保鏢呢?”
喜梅嬌媚地白了陳兵一眼。
“還說呢,被大人那麼一抱啊,人家臉皮嫩,見不得人嘍。”
陳兵一臉冤屈:“老子那是抱嗎?那是擒拿好不好!”
“擒拿也不能光著身子吧?”
不等陳兵說話,喜梅再次說道:“再說了,她不是讓你弄的也跟沒穿一樣啊。”
慕容傑被兩人的話所吸引,早忘了剛才的快樂,一臉狐疑地湊過來。
“怎麼回事,啥光著身子?”
兩人同時閉嘴。
陳兵轉而關注搜查比對身體受傷的逃犯。
他不相信,當時兩人都是撞碎了花格木窗跌進屋子的,自己弄了一身的創傷,對方會跟沒事人一樣。
可結果讓他直犯迷糊,整個擷花樓的人,不論男女,身體上都沒有像陳兵那樣的創傷。
就是一個拐彎,時間不到十息,人就神秘的消失了。
陳兵不死心,重新回到三樓,在破碎的木門前,眼睛看著拐彎的走廊,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景。
一邊琢磨一邊往前走,拐過走廊的彎道,眼前是南北走廊,約十多丈的距離。
自己追過來,在快到儘頭處將人撲倒,結果卻撲錯了人。
那中間這七八丈的距離,是在哪裡出了錯呢?
走廊一邊是欄杆,一邊是房間,一共四個房門。
陳兵隨手推開第一間的房門,眼前是一個客廳,中間擺著桌子,窗邊的臥榻,裡麵有個裡間,擺了木床。
這個格局在擷花樓幾乎是統一的。
一個女子正坐在裡間的梳妝台前,聽到門響,走出來查看。
見是陳兵,彎腰福了福,一臉嬌羞。
“大人,您怎麼來奴家這裡了?”
“你住這裡?”
“是的大人。”
“叫什麼名字?”
“大人,奴家戀花。”
陳兵四處掃視了一遍,未發現異常,點點頭。
“嗯,打擾了。”
說完退出了房間。
戀花想伸手拉住他,卻猶豫著沒敢動手。
陳兵再次推開第二間屋門,格局仍然一樣,隻是沒有人在。
到了第三間時,房門被插住了,陳兵敲了敲門。
時間不大,房門被從裡麵打開,正是喜梅的那個保鏢。
看到是陳兵,那婦人頓時臉色通紅,垂頭退到門旁,恭立無語。
陳兵哪管她什麼感受,隻是專心地查看著房內狀況,並無疑點。
轉頭再次打量這個婦人,身體粗壯,可謂膀大腰圓那種類型,個頭也高,僅比陳兵矮上半個頭。
粗手大腳,一看就像常年習武之人。
“你叫什麼?”
“俺叫魏武揚。”
“習過武?”
“打小就練武,俺爹教的,家傳。”
“家是哪裡?”
“老家濟州。”
“怎麼會來到青州?”
“家裡沒飯吃,就跟俺爹一路流落到這裡。”
“你爹呢?”
“病死了。”
魏武揚對答如流,麵對陳兵,臉色漸漸從容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