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廣海連忙搖頭:“爺,不是俺不敢去,隻是老大說了,白天出現一律換裝備才行,不然,死!”
“你們不是很囂張嘛,殺人放火,都沒把王法放在眼裡。”
焦廣海嘿嘿笑著:“囂張那是對外,俺老大說的每一個字都得嚴格執行,聽差半句都會很慘。”
“你是老子的俘虜,沒得選擇,不跟我走,也是個死。”
“那俺服從。”
這貨妥協的很痛快,讓陳兵都有些哭笑不得。
兩人騎了黑馬,陳兵還撿了一把黑刀提在手裡,焦廣海空著手,伏在馬背上。
彆看他說話挺痛快,身上的傷還是比較重,上馬時陳兵扶了他一把,才爬上去。
騎著黑馬,又在昨晚的戰場上兜了一圈,沒再發現活口。
陳兵才帶著焦廣海往應天府城趕去。
黑馬真的很是神駿,馬身高,腿長有力,跑起來顛簸還不大。
跟在他身後的焦廣海心裡卻翻騰開了。
剛才跟著陳兵兜了一圈,他發現死的都是黑馬營的人,對方隻有一個活著的人,就是眼前的年輕男子。
這是何方大神?
昨晚可是一隊黑馬營的精英騎士,整整十五位,能衝散駐軍上千騎兵的精英。
怎麼會在一夜之間,被對方一個年輕小夥,給乾掉了這麼多?
而對方僅僅是傷了大腿,還不妨礙行動!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這麼一個麵色蒼白文靜,身體略顯瘦削的年輕人,會是魔鬼般的存在。
他在黑馬營裡待久了,知道他們這些人已經算是精英中的精英,尤其是黑馬營的教頭何溫,那可是站在山巔的人物,也是他焦廣海最佩服的人。
本來相當穩定的感覺,卻在今天翻了車,遇到了這麼一個怪胎。
一路思索著,也沒敢琢磨逃跑的事。
此地距離應天府城已經不遠,人輕馬快,不到半個時辰,就看到了應天府城那高大的城門樓。
焦廣海見陳兵依然控馬,踏著穩定的步伐前進。
“爺,您就不擔心他們會在城門處截殺?”
“你的意思是,黑馬營敢在應天府眼皮子底下殺人?”
焦廣海不屑地說:“俺們都敢在宮門前殺人呢。”
陳兵勒住了黑馬:“你們老大可是那楊戩?”
“您知道啊。”
“我們老大可是蔡相。”
“那不都是一家人麼。”
陳兵傻了,看這小子一臉自然模樣,不像是假話。
可這案子是老蔡讓查的,難道他不知是楊戩搞出來的鬼?
趙佶這皇帝當的忒不靠譜,手下小弟如此亂搞,他也不管。
思慮再三,還是穩妥起見,老子換個城門進去吧。
免得再起衝突,大白天的寡不敵眾,弄個難看。
陳兵調轉馬頭,往另一個方向行去。
今日算是斷案期限的第九天,如果陳兵進城,帶焦廣海入提刑司,交上案卷再加上人證物證,就算按期結案。
如果在城中遇到阻攔,陳兵也不知道該不該提刀殺人。
見陳兵拐了彎,焦廣海在後麵喊道。
“爺,從北門進城,距離提刑司最近。”
陳兵奇怪地扭頭問:“你那麼想進提刑司?”
“咱都是一家人,俺隻想儘快找大夫看看傷,再耽誤下去就殘了。”
“如果有人阻我入城呢?”
“也許有,但肯定不是黑馬營。”
“為什麼?”
“俺隻在夜間行動。”
陳兵催馬往北城門走,心裡十分奇怪。
這個黑馬營的行為很怪異,說他們囂張吧,行動卻十分有規律。
說謹慎呢,弄了一身豪華裝備,到處招搖殺人。
到底是個什麼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