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轉頭一看,見一身儒衫的西門慶正站在不遠處,畢恭畢敬地躬身施禮。
那守門老頭見攔不住陳兵等人,便讓人飛跑入內,通知了西門慶。
本來西門慶想從後門溜走,卻從高處看了一眼,見是陳兵,知道此人神奇,便連忙趕來相見。
陳兵走到西門慶跟前,笑著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看來西門大官人身體安好了。”
“托陳大人的福,總算恢複過來。”
“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你自己身體好。”
西門慶苦笑道:“自從挨了兩頓毒打後,在下算是明白了,陳大人真乃神人也,掐算得十分精準。”
陳兵搖頭道:“還是算錯了。”
“陳大人哪裡算錯了?”
“我算的是你該一命歸了西。”
“咳咳,陳大人說笑了。”
陳兵也不分辨,歎了口氣。
“活著就好,不知是哪位神明拉了你一把。”
西門慶一拱到地:“正是在下眼前的神明,陳大人您呐。”
陳兵不理他的恭維,壓低聲音問道:“那武大郎的媳婦可在你處?”
“唉,那婆娘也被武鬆毒打一頓,差點一命歸西,活過來後,在下覺得她無依無靠,難以維持生計,便將她帶到此處將養身體。”
“閒話休說,你倆正該待在一起的,不管是天上人間。”
“哦,陳大人這也算過?”
陳兵苦笑一笑:“行了,我該走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陳大人,那潘氏正在不遠處,在下喊過來一見可好?”
陳兵邊走邊搖頭,一路往外走去,嘴裡嘟囔著。
“好自為之吧,這塊心事老子算是放下了。”
一抬頭,發現慕容傑和黃俊等人站在樹林邊,好奇地看著眼前的景色。
眾人沒有發現,就在一處樓閣上,花草掩映中,站了一位婦人。
花容月貌間,隱有幾處未愈的傷痕。
她正一臉激動地看著樓閣下距離不遠的陳兵。
“唉,好個癡情的人兒,數次追隨,奴家可曾給過你機會啊,可惜奴家現在已身歸西門,不能再分身侍奉,隻待來世姻緣吧。”
話兒說的淒婉哀怨又風情千種。
陳兵似有所感,轉身往後掃了一眼,並未發現什麼。
衝三人揮揮手:“走了走了,還有案子未結呢。”
三人一頭霧水地跟著他來到莊園大門,紛紛上馬,離開了莊園。
西門慶直送到大門外一裡處,看不到幾人的影子時,才止住腳步,再次躬身施禮。
“願神明保佑我西門一家。”
五人回到驛館,慕容傑追著陳兵問。
“老大,既然您斷出了該案的細節,這幾人怎麼定罪?”
“不著急,先看看汪大人的意思。”
“怎麼,他也牽扯在內?”
“在他轄下如何脫的乾係。”
“聽說你們鬨得不甚愉快,他會來主動找你嗎?”
陳兵扭頭看了看跟在身後的黑馬,笑道:“本來不會,現在卻不敢說了。”
慕容傑滿臉疑惑地回了開好的房間去洗漱。
焦廣海已經訂好了席麵,讓酒樓將酒菜送過來。
五個人圍坐在一起,剛喝了兩杯酒,就有驛館的驛吏送來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