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三人跟著女侍來到茶屋,齊宣文和李花羽被攔在門外,女侍隻將陳兵自己讓進茶屋裡。
齊宣文急的抓耳撓腮,這李師師自己老早就想見一見了。
今晚托了陳兵的福,終於見了一麵,卻還未來得及說句話呢。
他在朋友中吹噓了好久,說能弄到飛將軍通關的牌子。
雖然如了願,可麵對如此大好時機,怎能不借機跟李師師說上幾句,也好日後在朋友中吹上些日子。
李花羽則無所謂,轉身站在門口處,身體挺直,眼睛望著夜空發呆。
陳兵走進茶屋,滿屋的芳香沁人肺腑。
李師師盤坐在矮幾後,正專心操弄著幾上的茶具。
女侍在身後輕輕帶了上房門。
陳兵走到矮幾前,盤坐下來。
“真沒想到,飛將軍原來就是師師姑娘,這兩個名號很難聯係到一起。”
李師師也不抬頭,手下也不停,兩隻雪白的小手如花般操弄著茶具。
“師師就知道,陳大人早晚會在京都出現。”
“為什麼?”
“師師看人很準的,陳大人中非池中之物。”
“師師姑娘過獎了。”
李師師終於泡好茶,給陳兵斟了一杯,雙手遞過來。
“陳大人...”
“師師姑娘客氣了,還是喊我陳兵吧。”
“那你就叫我師師好了。”
兩人客氣一番後,李師師抿著茶水,一雙剪水雙瞳看著陳兵。
“陳兵,飛雪還好吧?”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飛雪驚雷如此貴重的禮物,讓陳兵惶恐,哪裡敢再騎,暫時寄存在朋友家中。”
李師師搖搖頭,輕笑一聲。
“陳兵,今晚你扔茶碗的動作讓師師好生神往,不知可否教給師師?”
“其實,連我都在懵懂中,不知做了什麼。”
李師師白了他一眼,讓陳兵一陣眩暈,隻感到萬種風情都包含在這一眼中。
“不想教罷了,還找些理由搪塞師師。”
陳兵急道:“我說的可是真話,不過,門外有位李姑娘,她的箭法可是絕技,師師如果有興趣,可與之交流一二。”
“師師隻想跟你學呢。”
陳兵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師師會青睞一個無名小卒?”
“無名小卒?嗬嗬,你的身世,師師可是打聽得一清二楚,最佩服的便是赤身緝凶,剖屍驚魂,這般手段哪裡會是凡人做得出的。”
“小道爾,姑娘過獎了。”
“還有呢,單人獨騎殺的黑馬營損失過半,就連黑馬營的教頭都失了蹤影,這也算小道?”
陳兵無語,人家把他的底都查翻了。
“自你出道以來,樁樁件件可都放在了師師的心裡,最精彩之處便是你那首詩,到今天仍然時時盤繞在師師的心間。”
陳兵更是無話可說,這本來就是抄襲的玩意兒,自己此時說啥都是錯的。
李師師還不放過,繼續道:“關鍵之處不在這裡,而是到現在你陳兵都安然無事,這才讓師師最為奇怪,誰是你的靠山?”
“不是,師師你今晚叫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喝茶敘舊啊。”
“聽著就像要跟我表白似的,讓人心生旖旎。”
“嗬嗬嗬,你也可以當做師師在向你表白真情哦。”
陳兵擺手,端了茶杯喝茶。
“陳某有自知之明,遠觀之便已是福,不敢再做他想。”
李師師笑道:“妄自菲薄,卻也將師師看得太高,今晚隻求你一件事,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