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話,陳兵點燃了油燈。
昏黃的亮光下,一個瘦長的漢子,被漁網緊緊捆住,躺在屋地中間不能動彈。
“你也夠狠,弄這麼個玩意兒抓人。”
朱小娥看著地上的狀況笑道。
“都是高手,不然很難弄個活的。”
“你可以刺傷他,然後擒住便是,還用費這個事?”
陳兵搖頭道:“這正是我的硬傷,不敢與高手纏鬥,出刀必見生死,不是他死便是我死。”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讓躺在地上的漢子心中吃驚。
燈光亮起,他看到了倒在不同地方的兩個黑衣人,正是自己的兩個同夥。
這兩個人自己十分了解,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浸淫武道數十年,三人不相上下。
他躺在地上,雖然看不見,卻聽得見門窗被撞破的聲音,正是兩人闖入之時。
在不到片刻間,兩人就飲恨西北,連一招都沒撐住?
眼前這個年輕體弱的家夥,到底是個什麼鬼?
馬上他就知道了這個家夥是人是鬼。
陳兵緩步走到困在漁網中的漢子麵前,低頭端詳著。
魚鉤深深地紮進那漢子的皮肉中,讓他不能動彈分毫,隻有眼珠子不停地亂轉。
“報個名號吧?”
陳兵淡淡說道。
那人也是光棍,沒帶猶豫地回道:“三十萬禁軍步兵教頭袁鎮。”
“為什麼來殺人?”
“聽命而來。”
“誰的命令?”
袁鎮沉默下來,他們來時,趙指揮使並未多說,隻讓殺人滅口後,自行回營。
至於讓他三人來殺誰,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是這麼個人物,自己當場就得抱病回家,撤職都不帶來的。
陳兵見他不說,也不強求,轉而問道:“來了幾個人?”
“就我們三個。”
“誰跟你說的地址?”
“步兵營校尉沈銅武。”
“這兩個人是什麼身份?”
“一個是步兵營楊教頭,一個是宮中李公公。”
陳兵歎道:“老子跟你們禁軍步兵營有什麼仇?”
“不知道。”
袁鎮知道不說恐怕要吃苦頭,不如痛快說出來,因為他知道的也不多。
“之前就是你們步兵營的弓兵去偷襲我的吧?”
“這個真不知道。”
陳兵沉思片刻:“跟我說說誰讓你來的,便留你一命。”
袁鎮稍頓片刻:“禁軍步兵營都指揮使趙由敏。”
陳兵點點頭,衝朱小娥道:“給他解開,放他走。”
朱小娥一咧嘴:“這怎麼解啊?”
“靠,讓老子裝一下都不行。”
陳兵嘟囔著蹲下身子,開始一個一個給袁鎮往下摘魚鉤。
每摘一個,袁鎮都疼得直哼哼。
為了轉移注意力,減緩痛苦,他看著陳兵。
“不知您怎麼稱呼?”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離開這裡,消失些日子吧,不然老子也要滅口。”
袁鎮頓時閉緊了嘴巴,連連點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