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娥見他如此驚訝,忙問道:“怎麼了?”
陳兵默默地念叨著:“鼓上蚤時遷啊,咋跟書裡描寫的不一樣呢?”
“你在說啥?”
“哦,這個小子可是有些真本事的。”
“當然了,輕身功夫比我還溜呢。”
“可他也太小了點吧。”
“嗨,你看他樣子生得小,其實已經成年了。”
兩人邊說邊吃完餛飩,見賭坊有人開門灑掃門臉,起身走了過去。
進了賭坊大門,一個夥計模樣的人驚訝地看著兩人。
還真沒見過這麼早就來賭的賭徒,都是夜裡耗儘銀子和精神,早上哪裡會起得來床。
“二位爺,是來尋人嗎?”
“來下兩注,算命的說我早上運氣好。”
陳兵笑道。
“哦,二位爺請稍等,荷官馬上就到。”
夥計轉身去找荷官,陳兵來到櫃前兌換了五百兩籌碼。
兩人尋了張寬大的案子坐下,四下裡看了看。
賭坊裡沒有幾個人,一大早的,根本沒人會來賭博。
沒過一會兒,一個中年女子,臉上搽了厚厚的白粉,懶懶散散地走過來。
“二位爺,玩大小點?”
陳兵點頭稱是。
女荷官也不多話,從案子下取出骰子和骰桶,嘩啷嘩啷地搖起來。
她琢磨著眼前這兩人也不知犯了什麼病,一大早來下注,弄兩下贏光了他們的籌碼,早點打發走了事。
她隻搖了三五下,便把骰桶往案子上一頓。
“下定離手。”
陳兵聽得分明,將所有籌碼往大區一推,抬了抬下巴,示意荷官開注。
那女子撇了撇嘴,隨手將骰桶提了起來。
四五五點大,一賠一,陳兵瞬間便贏了五百兩。
女子不服氣地繼續猛搖骰桶,這次搖了十幾下才頓在案子上。
陳兵仍然把所有籌碼往大區一推,示意荷官開注。
結果,那女荷官連搖了三次,陳兵麵前堆了四千兩銀子的籌碼。
朱小娥看得興奮,兩隻小手都拍紅了。
賭坊內的夥計掌櫃都圍了過來,好奇地盯著陳兵兩人。
女荷官變得恭敬起來,彎腰衝陳兵鞠了一躬,然後退出去,扭身去找高手了。
時間不大,走過來一位中年男子,長了一張馬臉,陰惻惻地盯了陳兵一眼。
陳兵知道,這個家夥肯定會出老千,也就是通常玩的,臨開注時用手指換點數。
這次他早有準備,等中年男子提開骰桶時,陳兵的兩隻手裝作興奮地一拍案子。
“老子運氣來了!”
隨著手掌拍案的震動,將中年男子撥弄的骰子,再次震回原來的點數。
案子上的四千兩銀子瞬間變成了八千兩。
中年男子心裡明白,遇到內行來砸場子了,八千兩啊,很少見到如此大的賭注。
他立在賭案後麵不動,隻扭頭瞥了一眼櫃台裡的掌櫃。
片刻間,陳兵感到地麵有些震動,下一刻,從賭場後麵大步走出一個高大強壯的漢子,坦胸露懷,肌肉虯結。
隨著他的腳步踏地,讓人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重量。
朱小娥驚訝地看著案子上的骰子也在一跳一跳。
大個漢子走到陳兵兩人跟前,大眼珠子瞪得溜圓,一句話不說探手就去捏陳兵的脖子。
看那蒲扇般的大手,正與陳兵細白的脖頸形成鮮明的對比,仿佛一把就能捏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