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再次尋了一所小院,租了兩間正房,並在外麵畫了好多圈圈。
京都東城民居發生大火,燒毀了一所宅子,還燒死宅子裡的六個人。
接到報告的趙由敏心裡開始哆嗦,因為他沒有聽到,死去的六個人裡,有一個具備陳兵的身體特征。
看來自己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個打不死的小強,仍然沒被打死。
這次他聰明起來,根本不用再與楊戩商量,直接準備錢財,前去拜見高太尉。
也就是京都八十萬禁軍的老大。
太尉高俅就跟個人精似的,在白虎堂接見了趙由敏,隻瞥了他一眼,便知這個家夥惹了亂子。
臉青臉白的趙都指揮使,將禮單夾在奏折裡,遞給了高俅。
高俅打開折子,根本不去看禮單,隻關注折子裡寫的內容。
見還是之前步弓營五十名弓箭手殉職的事,皺眉思索片刻。
“既然已經認定的事實,怎又上了折子?”
趙由敏躬身道:“下官再次補充了一些內容,想請太尉轉奏皇上,不要聽信宵小之言。”
高俅陰惻惻地笑起來。
“由敏啊,畫蛇添足了不是。”
因為趙由敏還算是皇親,高俅說話十分客氣。
“太尉,出了這麼大的事,下官不得不謹慎行事,就怕有人故意作梗,讓數萬將士流血又流淚。”
高俅變了臉色,將奏折往案子上一放。
“折子本太尉會如實上奏,你去吧。”
趙由敏心下惶然,也不敢多言,躬身施禮後退出大堂。
再說楊戩,接到消息,也是頹然歎息了半晌。
打起精神,準備了財物,起身前往相府。
他更是尷尬,蔡京是禮物照單全收,其他問題一概不知。
兩人約在趙由敏的府邸相見,屋內無人,兩人都快淚眼朦朧了。
兩次送禮,已經基本掏空了家底,可換來的卻是模棱兩可。
趙由敏都想找根繩子自掛東南枝。
就因為聽信楊戩之言,派了五十名步弓軍卒出去,造成了今日之禍患,悔的腸子都青了。
楊戩更是難過,自黑馬營開始,與陳兵硬碰硬,就沒有贏過一場。
弄到這個地步,自己在宮內的地位岌岌可危。
這些日子,皇上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兩人相對無語淚雙流。
此時的陳兵,正坐在駙馬都尉府中,品著入口綿香的茶水,眼前繁花似錦,小橋流水。
站在一側的侍女都是膚白貌美腰身纖細,長相甜美。
王詵見他眼珠子轉來轉去,看了花又看人,不禁笑著問。
“怎麼,她的容顏比飛將軍如何?”
陳兵尷尬道:“各有千秋,各擅勝場。”
“不錯,既然兄弟上了眼,便送你幾個罷了。”
陳兵連忙搖手:“罷了罷了,在下連個棲身之處都沒有呢,哪裡敢收都尉如此重禮。”
“彆跟我哭窮,你在本府存了不少好貨呢。”
“都送與都尉吧,在下無處安放。”
“小子,跟我來這一套,也罷,就加送一套宅子給你。”
陳兵乾脆閉了嘴,這越說越送的多,自己都無法解釋。
可王詵還是不放過他,往前湊了湊身子。
“兄弟,那李師師的滋味可是讓你嘗足了吧?”
“沒有的事兒啊,詵兄彆聽人家瞎傳,我都成京都公敵了。”
“哼,你這公敵當的不冤枉,任誰都會眼紅心跳,恨不得取而代之。”
陳兵正色道:“詵兄你想啊,當時我重傷在身,就算睡在師師那裡,也該是昏睡嘛,能乾些什麼?”
王詵琢磨著點點頭:“此言有理,你小子有豔福,連趙哥都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