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詵一拍手:“不愧是乾提刑的,一猜就中。”
陳兵驚訝地再四處看了一眼,指著外麵。
“這...這,如何使得...”
“我說出口的話怎能收回,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呀。”
陳兵不知道該說啥好了,隻得發呆。
王詵笑著用下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女侍。
“這也算在贈送之列,那天你也說看好了的。”
陳兵也算收了幾處宅子,當時也沒有多麼驚訝。
可這次不同,這是在大宋的中心,東京都城內,駙馬都尉王詵,那可是皇親國戚,隨口就送了自己如此一座大宅。
自己現在雖是六品官員,這樣的宅子還是沒有資格住的。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王詵嘿嘿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子。
“這是隨聖旨一起賜下來的金牌,你瞅瞅好看不?”
陳兵接過牌子,觸手光滑,兩寸見方,上麵刻了四個黑漆字:禦前聽用。
反麵是年月日,還刻了一方印章,字跡陳兵認不出來。
王詵笑道:“本來我還琢磨著該送座什麼樣的宅子給你,有了這塊牌子,兄弟想住哪就住哪,比我這都尉還威風幾分呢。”
陳兵把玩著金牌,心中感慨。
忽然想起正事,連忙問道:“詵兄,皇上那裡怎麼說?”
王詵收起笑臉,鄭重起來。
“此案牽扯了皇上身邊的近臣,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有結果,得看時機才行。”
“又是如此,皇上怎如此優柔寡斷呢?”
王詵連忙豎起一根手指擋在嘴邊。
“兄弟禁言,妄議皇上乃大不敬,以後須謹記在心!”
陳兵也有些不好意思,人家皇帝才給了自己一塊身份牌子,就在這裡說人家的不是。
“罪過罪過,以後不會了。”
“行了,你先休息幾日,改天咱與趙哥再聚一聚。”
王詵說著起身往外走去。
陳兵連忙跟在身後相送。
直到王詵的馬車拐過了街角,陳兵才轉身進了大門,如夢似幻般看著眼前的情景。
那個陳兵看好的女侍輕輕走過來,衝他福了一福。
“老爺,屋子裡還有駙馬爺送的東西,請您去清點清楚。”
“還有東西?”
陳兵跟著女侍來到客堂一側的臥房,見屋地上擺了幾隻木箱。
打開看時,正是那日抄人家賭場的時候,他隨手指點看中的十幾件金銀玉器。
“不用點了,你看著擺在屋子裡就是。”
“是,老爺。”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玟岫。”
“這裡還有誰過來?”
“玉秀,李嬸、王嬸,張叔,劉叔...”
“好了好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待會兒。”
陳兵還未完全從夢幻中清醒過來,需冷靜冷靜才行。
忽然想起什麼,喊道:“玟岫,你讓人去街上畫些圈圈。”
好幾天了,沒見朱小娥過來,現在終於有了個固定住所,得讓她過來認認門,大家高興高興,也可隨時以此為根據地,方便外出作案。
誰知等了一夜,也沒見朱小娥出現。
陳兵琢磨著,這個娘們該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跑去找薑無綿的麻煩了。
自己也答應過她,等此事完結後,幫她搞定薑無綿。
第二天一大早,陳兵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