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照才神情凝重起來,京城中進了如此大股盜匪,還敢跟城衛隊動手,事情有些嚴重。
“可知是什麼樣的人物?”
武見中看到季將軍眼裡的凝重,心下暗喜。
“下官拚了性命才得知此人姓名,待將軍調集人手,下官即可將此人緝拿歸案。”
季照才更加疑惑,按說能將巡城衛隊打成這個模樣,怎麼可能留下線索?
“你確定人家留下的是真名?”
“自然確定,下官去抄了他的家,自然少不了將軍大頭。”
季照才頓時鬆了一口氣,擺手往所內走去。
這家夥是訛上了富戶,什麼盜匪,這點小伎倆敢在老子麵前忽悠。
“需多少人手?”
他邊走邊問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武見中。
“嗯,二百人即可,將軍。”
“既然家在京中,可弄清楚底細?”
這個很重要,一個參將,小門小戶的,發財事小,彆踢到鐵板才是正事。
“他報了姓名,隻是提刑司的一個小小提刑官,家財卻十分豐厚。”
“哦,那你可持我令牌前往”
季照才說著話,忽然大腦中閃過一道光,皺眉停住話頭。
站住身子,扭頭盯著武見中。
“提刑司?此人姓甚名誰?”
“呃他說叫陳兵,對就叫陳兵。”
季照才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呆滯。
身為巡城司老大,當然知道一些內幕消息,比如這個人人都惹不起的陳兵,他比誰都清楚。
不然也乾不了巡城這個營生。
自己的老大,太尉高俅,還在閉門謝客,深藏家中做著心理和生理恢複。
因為什麼,他也聽人說過,就是被一個叫陳兵的差點在皇宮內打死。
事後,他還專門去查了一下此人,就是提刑司的提刑官,而且打了太尉竟然隻被削職三級,在家麵壁思過。
想到此處,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努力調整著焦距,對準了一臉諂笑的武見中。
“你們與此人發生衝突,所為何事?”
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老大,此人深夜遊走街市,還身帶弓箭刀槍,必是圖謀不軌之徒,下官攔截後,想拿他回衙問話,誰知此人暴起襲擊了巡城隊,致我等損傷慘重。”
“嗯,他有沒有受傷?一共幾個人?老實跟我回答。”
“呃老大,他們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沒有受傷,隻是傷了我們十幾人。”
季照才招手讓武見中跟著自己進了公事房。
“你詳細跟我描述一下當時的情形,不準隱瞞也不準有半點不實,聽明白沒?”
武見中看到老大越發重視,知道不能再隱藏事實,便將當晚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季照才聽完仔細思索半晌,然後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鑄成大錯。”
但是問題來了,既然與陳兵發生了衝突,那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按說,陳兵與自己的老大高太尉是死敵,自己當然得站在自己老大一邊。
可是,此人老大都惹不起,自己一個參將,那是被打死也是個白死的下場,怎敢跟人家叫板。
“老大,啥時候調撥人手?”
武見中急切地問。
“你且先一旁等待本將軍安排。”
“哎,將軍費心。”
季照才想把這個燙手的山芋往上推,但是還不太敢,禁軍統領是皇室宗親,腰杆子硬實,也惹不起。
左思右想著實沒想到好辦法,抬頭看到武見中還站在一邊等著自己的答複。
“見中啊,你們巡城受了損傷,是該有些補償,現在司裡人手緊張,你可去大理寺組織些人手。”
“可是將軍,此人身邊有幾個高手,人手少了恐怕力有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