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經意地往海上一瞥。
咦？
有銀藍色的光芒閃過，在夜色中如同一抹流光。
好像是……一條魚尾？
不對……是人？
花常樂愣愣地看著那邊，卻空無一物。
“怎麼了？”李鴻軒見她盯著遠處出神，問道。
花常樂眨巴眨巴大眼睛，語氣帶著幾分驚奇：
“我好像……看見了人魚……”
要知道，天災以後，隻存在杜撰的傳說中的生物——“人魚”，已經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
他們與人類一樣，屬於智慧物種。
但是，外形與人類故事中流傳的形象有一定差異。
它們的確是人身魚尾，但皮膚呈現淺淺的灰藍色，骨架寬大，骨骼細長，關節發達。僅看上半身是過分修長的人類。
下半身的魚尾並不柔弱，鱗片厚重且能夠豎起，完全可以作為武器。
從頭至尾，成年雌性體長在2-3米，雄性體長為3-4米。
他們既不是“人魚”，也不是“鮫人”，他們自稱“海族”。
海中的智慧物種，海洋的主人。
隻是，到目前為止，關於他們的各種討論
——“海族”是這顆星球的古老生物，還是外來生物？——是人類變化成魚身，還是魚類異化出人身？
所有的這些，都尚無定論。
“海族”活動在深海，數量少，且深居簡出，與陸上人類接觸比較少，一般不會出現在人群密集地。
所以，李鴻軒怔了下：“海族？剛才？這兒？”
花常樂點頭如搗蒜：“我確定我沒看錯，銀藍色的。”
李鴻軒沒有驚訝，反而沉思起來：
“北潯鯨島附近海域，的確有海族生活，銀藍色是海族王族象征，不過……
海族不會出現在人群前，如果剛才真的是，那也是很反常的舉動。”
花常樂目光瞥到已經被緩緩放入大海的北潯鯨，靈光閃過：
“這條北潯鯨，是不是在海族幫助下上岸求助的？”
李鴻軒愣了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很有可能。
北潯鯨是這片島嶼最重要的動物之一，海族自視為大海的掌管者，救助北潯鯨也算情理之中。”
花常樂立刻聯想到：“那北潯鯨的異動，他們肯定也有發覺吧？”
李鴻軒緩緩點頭：“不可能沒有發覺。”
他眉頭微斂：
所以，到現在為止，為什麼海族既沒有采取明顯的措施，也沒有與大區官方交涉？
是不想管，還是，因為不相信人類，所以暗中進行？
按捺這些猜測，兩人與負責人一同離開，直接登上負責人安排好船
——一艘“白鯨”巡航艦，一種水麵水下兩用的軍備船艦。
另外，有一艘水上“黑白”戰列艦，以及一艘水下“蛟龍”戰鬥潛艇護送，開往朱門基地。
花常樂無比慶幸，非常好，不暈船！
要不然天空也暈、大海也暈，她在群島怎麼活得下去？
船艦速度很快。
花常樂站在甲板上，深夜的滄瀾海漆黑如墨，散發著玄秘的氣息。
她目光一閃，忽然在遠處定格。
那是？
微弱的光亮下，隱約一抹灰藍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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