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獨自一人生著悶氣,佐助和小櫻也沒理會鳴人,借著死亡森林裡樹木枝葉繁茂的特性,三人隱藏起了身形。
沒過多久,三人來時的方向就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鳴人頓時就起身招呼道:“這裡,我們在這裡。”
“白癡!”佐助臉色一變,低聲罵道。
來的人是不是自己等人要等的還不知道,鳴人的一出聲,豈不是相當於暴露了位置?
萬一來的是其他人怎麼辦?
可此時要阻止已經晚了,佐助隻好拿出苦無,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小櫻也是如此,顯然和佐助想的一樣。
腳步聲由遠及近,三道身影出現在了小櫻的視野中,當看清楚來人是誰時,小櫻不由的鬆了口氣。
考試才剛開始,她不想太早的與人動手,這與他們的計劃不符,況且,這還是屬於考場外圍,眾多考生們深入沒多久,一旦他們這邊動手了,小櫻也怕會引來其它不必要的麻煩。
“鳴人君!”
三人站定,雛田糯糯的跟鳴人打著招呼,鳴人也回應了一個在佐助看來,很是愚蠢的微笑。
將苦無放進忍具包中,佐助皺眉問道:“怎麼隻有你們,他們呢?”
“他們還在後麵,”犬塚牙倚靠在樹乾上,懶懶道,“一起進來目標還是太大了,沒必要在一開始就引起彆人的注意。”
“不是說好一開始就完成集合嗎?”鳴人有些不解,說好了的,進入考場就彙合,這怎麼還分散了呢?
小櫻沒好氣道:“那你以為我們現在在乾什麼?”
氣不過鳴人剛才的冒失,小櫻忍不住給了鳴人一個爆栗:“昨天晚上我們是怎麼說的,啊?都說了不要衝動,不要衝動,你就不能忍忍?”
想起鳴人挑釁禦手洗紅豆的那一幕,小櫻就有些後怕,又是一個爆栗敲在鳴人頭上,氣急道:“要不是考官沒有計較,說不定我們現在都被淘汰了!”
鳴人用手揉著被敲的地方,小聲嘟囔道:“這又不能怪我,誰讓她來的那麼晚的,再說了,這不是沒……”
“你還敢頂嘴?”小櫻壓低了聲音吼道。
鳴人被嚇得連忙捂住了嘴巴,瘋狂的搖著頭,表示自己不敢。
這時其他人才有插話的功夫,犬塚牙道:“等著吧,他們一會兒就會追上來,時間不會太久。”
說罷,一屁股坐在了樹乾上,其他人也是趁此休息了起來。
按照計劃,他們完成彙合之後,就會一路朝著終點前進,在此期間,恐怕很難再有休息的時候,因此,任何可以休息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寶貴的。
也沒讓幾人等多久,幾道身影就直奔他們而來,最終在他們相鄰的一棵樹乾上停下。
剛一見麵,山中井野就陰陽怪氣道:“真是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某個寬額頭留下的記號太明顯了,我們清理記號浪費了一些時間。”
“你說什麼?”小櫻額頭青筋暴起,被氣到不行,“就憑你的本事,想要發現我留下的記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剛剛,她落後了佐助和鳴人幾步,就是為了留下記號,好讓他們能循著記號找來,不至於找錯了路,耽誤彙合的時間。
雖說其他三隊裡麵,有寧次和雛田這樣的白眼搜查高手,也有犬塚牙的赤丸這樣,鼻子靈敏的忍犬,留不留記號的都無所謂,但凡事都要做兩手準備,三手也行,後手越多越好,這是小櫻在忍者學校裡學到的知識。
多一手準備,多一種可能,誰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意外,總比事到臨頭再想辦法的好。
以前小櫻總是在想,哪有那麼多的意外?可當畢業之後,執行波之國任務時,小櫻才覺得是自己太天真了,那種看著自己同伴上去拚命,自己隻能眼睜睜看著,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感,讓小櫻不想在體會第二遍。
再加上葉楓的言傳身教,連葉楓這樣,在小櫻眼裡無比強大的人,都把‘忍界從未真正的和平過’、‘危險總會在不經意間降臨’、‘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之類的話掛在嘴邊。
慢慢地,小櫻也學會了謹慎。
在做一件事前,會多想幾個備選方案,以免意外的發生。
這次她留下記號,也是打的這樣的主意。
在她看來,以鹿丸和寧次的智商,看到記號,肯定能猜出來,‘前方沒有危險,有危險的話,自己不可能有時間留記號’這條暗示。
或者說,如果有危險,但自己有時間留下記號,說明危險不大,全力趕路即可。
不同的記號,蘊含著不同的信息,總的來說,一般都是警示和引路用的。
自己留的什麼樣的記號,小櫻最是清楚不過,她信鹿丸和寧次能看出來,不信井野能看出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我的成績比你好,你個井野豬,怎麼可能發現我留下的記號?’小櫻心裡想到。
“哎,我就是發現了,你氣不氣?”山中井野仰起頭,不讓小櫻看到她臉上的心虛。
小櫻猜的沒錯,發現記號的確實不是她,而是寧次。
他們三人剛進考場就停了下來,在眾多還沒進來的考生看不見的地方躲了起來。
不是因為彆的,因為鹿丸太懶了,懶的動腦,也懶的動手,就打算等寧次他們進入考場之後,再一起出發,結果就是慢了在他們前麵進入考場的犬塚牙三人不少。
說起犬塚牙,他此刻也是有些心虛。
‘記號?路上有記號嗎?’
犬塚牙不記得自己在路上有看到什麼記號,他們和鳴佐三人幾乎是一前一後進入的考場,距離方麵本來就相差不大,雛田連白眼都沒開,三人在赤丸的帶領下,一路狂奔找到了鳴佐三人。
可以說,他們是循著氣味來的,因此根本就沒留意記號的事情。
不過,這話他又不敢明著說出來,不然彆人都發現記號了,就自己沒發現,豈不是顯得自己很蠢?
他才不想變的和鳴人一樣笨。
從樹乾上站起身,犬塚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佯裝不耐煩道:“彆管什麼記號不記號的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