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箋?這是什麼鬼網名?”
我思考了半天,也沒想到這個網名有什麼含義。
“沒事,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九年前我們約定過。”
冀南卻是很堅定道。
我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眼睛裡竟然有那種耀眼的光芒,我知道,這是如今的我最缺失的。
我下意識地問道。
“如果找不到呢?”
空氣突然安靜,冀南也不再說話,隻是沉默。
隨著空氣越發沉重,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正想著如何補救的時候,常玲這時突然開口:“加油,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她的。如果找到了記得讓我們看看,我也好奇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讓你哪怕不知道她的名字依舊在努力尋找!”
“謝謝!”
冀南聽到常玲這樣說,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
我則是靜靜看著他,心中說不出的酸楚。跟冀南一比,我好像幸運得多。最起碼常玲此刻就這樣在我身邊,我可以隨時擁抱她,可以隨時表達愛意,這或許已經算是最好的了吧!
“回家了!”
冀南吸完手裡的一根煙,起身緩緩開口。
“要不,你跟我到昆明去玩兩天?散散心?”
我思慮良久,終究還是開口。
冀南卻搖搖頭。
“不了,我明天就要去上海了。我想早一天找到她!”
我站起身,其實冀南並沒有跟我們說這個上海姑娘太多的細節,也沒有說很多他這些年的經曆,但是我總覺得,他的心裡好像藏著很重的心事,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那!
不知不覺,我想到了謝伊姒,她當年等我的時候,是否也是如此。明知不可為而安之若命,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的愛情嗎?為什麼當它真實地發生在我身上,真實地發生在我的朋友身上,我卻還是覺得如此的虛幻和不可置信。
冀南走了,走在三月的即將結束的日子裡,他要去尋找他的上海姑娘,我祝福她,也希望以後,能祝福他倆。
“小江,冀南真是個傻子!對吧?”
齊陽坐在那,一直抽著煙,在冀南走後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齊陽,你結婚以後幸福嗎?”
我卻言非所問看向他。
或許是今晚的我喝多了,變得有點神經兮兮。
齊陽一愣,沉思良久他盯著我開口。
“小江,按照你說,幸福的定義是什麼?”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你這樣,在你最難的時候,淩晨並沒有無條件支持你,而是果斷地跟你離婚。她並沒有那麼堅持地選擇你,就像曾經的淩珂離開我一樣,齊陽。這就是你選擇的婚姻嗎?我記得你當初不也是為了一個姑娘坐了三十六小時火車硬座的追愛少年嗎?”
“現在那叫舔狗!”齊陽好像突然站起身怒聲道,他的身軀忽然有點踉蹌。
“你是在說我,還是在說冀南!”我站起身跟他對視。
“你倆都是,一個為了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在數以萬計的人群裡尋找,一個為了某個女人去了昆明。江占,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昆明的事情嗎?你不顧一切地去了那裡,然後呢?分手,差點再度失去一切,如果不是她—常玲,你以為你會好到哪去?”
房間裡的空氣再次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