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南給我的位置是大理一個很不錯的小區,跟著微信上的
在等了一分鐘後,房門被打開,冀南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隻是我和妙姐剛進房子,就聞到了撲鼻的酒味席卷而來。
冀南搖搖晃晃地再次坐在沙發上,我摸索著開關打開燈,一瞬間,我就驚呆了,妙姐也瞪大了眼睛。
隻見滿屋子的啤酒瓶正零零散散地擺在客廳裡,夾雜其中的還有數不清煙頭,整個房間亂糟糟的。
我抬起頭望向冀南,才發現之前那個風度翩翩,憂鬱男孩的他此時變得胡子拉碴,一臉頹廢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默默發呆。
在他手裡,一隻手拿著啤酒瓶,一隻手拿著香煙。
如果不是我仔細觀察,看到了他臉上曾經冀南的一些痕跡,我根本想不到,這個人就是我之前認識的冀南。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很臟了,似乎很長時間沒有洗過,看著好像一個一個拾荒老人。
不知怎的,我想到了在民宿遇到的老蔣。
可即使是老蔣,也不可能變得像他這樣啊。
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我神經質地伸出腳一腳將麵前的酒瓶踢到一邊。
房間裡發出一陣咚咚碰碰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此時妙姐和冀南都扭頭看向我。
但是我沒有理會,叼著煙,直接走到冀南身邊,先是將他手裡的酒瓶搶過來扔了,又將他手裡的煙頭直接熄滅。
“你有病吧?”
冀南看到我這樣,先是一愣,然後怒罵道。
然而我卻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冀南,你看看咱倆現在誰更像有病?”
“不用你管我!”
但是我沒有理會他,直接一把將他拽起來,然後拽到客廳一處全身鏡那裡。
“草,江占,你到底要乾嘛?給老子放開!
“江占,你有病吧!”
......
冀南在掙紮,在怒吼。
但是我依舊沒有鬆手,他的身體裝在啤酒瓶,啤酒瓶又撞著彆的啤酒瓶,發出怦怦的聲音。
妙姐什麼都沒說,她就站在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做這一切。
好不容易將不配合的冀南拽到鏡子前,我喘著粗氣指著鏡子裡的他怒罵道:“冀南,你現在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看看你自己,你還是原來的你嗎?”
然而冀南並沒有理會,他隻是瞥了一眼鏡子,然後伸手從旁邊拿過來不知道被他什麼時候扔掉的半瓶啤酒,直接喝了起來。
“江占,你不用管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他的聲音異常頹廢,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感情。
這讓我瞬間一頓,最開始,我以為自己深受感情的毒害,但是我並沒有在意。
因為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在有人深受情感的漩渦,沒有人能幫助誰,可是真真看到冀男這個樣子,我真的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情緒。
我記得很久之前,曾經有人把感情兩個字比作情感的毒品,因為在他看來,感情的本質其實就是讓人欲罷不能,對此,最開始我還是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