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曾經經曆過感情的磨難,它的後勁確實很足,但是還不至於與毒品相提並論。
可是當下,我又不得不相信。
因為相比於我,冀南仿佛已經深陷進去,無法自拔。
看著還在喝酒的冀南,我直接坐在了他身邊,看著他沉默著,很久,我才說道:“你既然那麼愛她,為什麼不去找她?”
“找?找有什麼用呢?我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們的感情根本承受不住生活。即使找到,也沒有結果。”
冀南拿著酒瓶,似是有會意的望向窗戶外。
被窗簾遮擋的粉紅晚霞恍恍惚惚出現在隻能看到一角的窗簾縫隙......
深深抽一口煙,我打開了一瓶啤酒。然後對妙姐說道:“姐,去買點菜吧?”
“好!”
妙姐我望向我,柔聲地點點頭。
其實妙姐應該也知道,應該是我有什麼話語要對冀南說。
妙姐走後,我倆首先沒有說話。
一根煙抽完,我在地上隨意拿起半根被冀南抽得隻剩下半根煙的煙屁股點上。
我知道,這麼多隻抽了幾口的煙屁股,其實跟那時的亞索是一樣的。
記得之前,亞索在跟小靜分手的時候,也是在民宿裡頹廢地抽著煙,當時我還笑話,說他怎麼就走不出來呢?
但是冀南的情況其實是有些不一樣的。
長長歎一口,我抽著煙,對著亞索說道:“其實來說,我應該很可以體會到你的感受,因為你現在的情況,其實我之前經曆過。但是我覺得,其實我經曆的痛苦,應該要比你更加難。”
“比我更加難?”
冀南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嘲諷的語氣說道,顯然他是不信的。
“我知道,對於情感的苦難來說,或許對你來說,你在經曆最困難的事情。我也沒有想跟你比拚誰在感情中最痛苦的想法,我所說的,你其實隨便聽聽就行。”
冀南抽了一口煙,然後沉默一些,從煙盒抽出一根遞給我。
而我,也緩緩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想了一下,我把自己從跟淩珂分手開始講起。
從淩珂身亡,我受到左箋父親無聲的鄙夷,常伶一聲不吭地離開。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講的,因為我講得很亂,斷斷續續。甚至,我還給他講到了在重慶大橋為了愛情跳江的熊貓,在高鐵上因為給不起彩禮跳江的那個無名男生......
等我講完的時候,抬起頭,我才發現,妙姐,此時也正在沙發上溫柔地看著我。
而冀南,卻低著頭沉默了......
其實我覺得冀南應該明白,如果我是冀南,左箋的父親絕不會那麼無聲地嘲諷我是一個貪官的兒子,常伶的父親也不會讓我連他家都沒進去。
如果我像冀南一樣有錢,淩珂,最後也不會想到用這樣一個善意的謊言來欺瞞我,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訴,我們可以去美國治病,可以去英國治病......
人生有句話說得很好,有錢,真的可以解決百分之99的問題。
有些問題,追溯本源,歸根到底,還是因為錢罷了......
冀南所處地,無非就是他覺得那個愛人並不了解他,但是很遺憾,這個世界上不會有誰真的了解誰。
隨後,我拿著一瓶啤酒坐到了沙發上,然後打開妙姐買回來的菜,自顧自吃起來。
而冀南,就這樣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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