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鐵上,我扭頭看向窗外的風景。看著風景不停的轉換,由大理的風花雪月,變成了群山環繞,再由群山環繞變成了麥田滾滾......
如果是在二十年之前,很難有人想象得到,這些場景,竟然可以一次性在一天的時間內看完。
我很難說明此刻我的心情,因為我不清楚妙姐的父親對我會是什麼樣,不由得我想到了妙姐的姐姐,聽以前妙姐說過,她還有一個哥哥。
想到這,我不免有些難受。
在經曆了常伶和左箋的感情之後,我深刻地知道,一段感情能否有著完美的結果,是需要很多因素的。
這些,不是說兩個人相愛就行。
之前網絡上流行一句話,那就是愛能抵萬難。
最初,我也是很相信的,但是現在......
我的經曆告訴我,沒有什麼能抵抗著萬難,有的,隻是你能不能,或是說你有沒有那個運氣。
很快,我就到達了河南,在下高鐵的一瞬間,我就感受到一股熱浪席卷在我的臉龐,繼而環繞我的身體。
拉著行李箱走出高鐵,妙姐正在出站口等著我。
我剛出來,她就看到了我,不斷地揮舞著手喊道:“小江!小江!”
拉著行李箱走過去,我抱怨地說道:“河南的天氣可真熱啊!”
“那可不,今天的溫度可是接近四十度了,已經比新疆吐魯番的天氣還要熱了。”
妙姐微微頷首。
我則是苦笑著搖頭。
記得在我最初的印象裡,河南的夏天雖然很熱,但是應該也不會有這種狀況啊?
流著大汗走進停車場,我看到妙姐開的車是一輛黑色的大眾,顯得異常低調。
但我沒什麼,將行李箱放到後備箱,我看到了裡麵大大小小的茶葉,酒等。
“買得這麼齊全?”
嬉笑著坐在副駕駛,我對妙姐說道。
“害,還行,其實也沒什麼,反正隨便買點。”
妙姐啟動車子,打開空調。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我看著車子出了高鐵站,繼而出了市區,然後行走在國道上。
這是一片讓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場景,在道路的兩旁,有很多割麥機停放著。
我知道,這是又到了收獲的季節。
記得在很久以前,我依稀記得收割麥子的時候幾乎人人都很開心,那時候的人都能吃苦,並且都普遍地認為生活會苦儘甘來的。
然而再後來,生活有沒有苦儘甘來我不知道,因為我又聽到了一個新的語句。
那就是隻要你能吃苦,以後,就會有吃不完的苦。
看向麥田裡正在熱火朝天的人們,我對妙姐說道:“有時候真的挺心疼的。”
妙姐順著我的眼神看過來,但是沒有說話。
這時,我看到路邊有一個滿臉勾勒的老年人正躺在路邊晾曬的麥子上歇息,索性讓妙姐停車,我走了下去。
下去的時候,我還從兜裡掏出香煙。
走近後,我喊了一聲。
“大爺!”
大爺的臉上蓋著一個草帽,聽到我的呼喊,他拿開草帽,一雙渾濁的眼睛警惕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