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晚上是被賀從雲給鬨醒的,睜眼的時候,賀從雲正將她從她的公寓裡給抱出來,重新擱回到他家的臥室裡,臉上還有些劫後餘生似的後怕。
見人兒醒了,賀從雲當即恨鐵不成鋼似的揪著她的手指咬了一口,“嚇死我了知不知道?我差點兒以為你又…”對上褚酌夕尚還有些困惑的視線,他當即長舒一口氣,無奈的蹭她的臉,“怎麼睡到那邊去了?”
褚酌夕也正納悶兒呢,她今天下午分明就在書房裡整理監控,弄了還沒三個小時就困的睜不開眼了,迷迷糊糊的爬上床,沒兩分鐘就睡著了。
可她今天明明就是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的,醒了不到五個小時,沒道理一下困的連意識也沒了。
“不知道,奇怪了,這兩天好像總是困,剛醒不久就又想睡了。”
賀從雲無奈摩挲著她的臉頰,“你受了傷,又流了這麼多血,多睡覺,多吃有營養的東西才能補回來,以後困了就在這邊睡,知道嗎?我一回來又找不到你,嚇都快嚇死了。”
他坐在床邊,俯身摟著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小心地蹭著。
褚酌夕安撫般揉著他的後腦勺,麵朝天花板不禁皺了皺眉毛,總覺得怪怪的。
晚上除了吃飯,賀從雲還專門替她打包了一份紅棗桂圓雞蛋羹,說是補血,硬是讓她喝完了。
褚酌夕撐的要命,兩手向後支著桌麵,雙腳晃蕩在半空,鞋也沒穿,就套了雙襪子。
賀從雲總抱她,隻要他在家,她這雙腳就沒沾過地兒,跟殘了似的。
褚酌夕強烈表示過抗議,可是沒用,在這方麵,賀從雲就像是個獨斷專橫的王爺,說什麼都不好使,撈上她就能走。
所幸,飯後獨裁主終於大發慈悲的讓她下了一回地兒,在客廳走了幾圈,順帶消消食兒。
還不到八點,便又被賀從雲塞進了被窩裡,還專門過去拿了她的小平板過來,怕她無聊。
褚酌夕點著屏幕上的單機遊戲,總也還模模糊糊的記得,她似乎比賀從雲還大上兩歲,獨立了這麼多年,怎麼就突然生活不能自理了呢?
賀從雲掐著表,勉強讓她玩兒到十一點,多一分都沒有,關掉她手裡的平板,端了杯熱牛奶擱進她手裡,“已經很晚了,不能熬夜,喝完該睡覺了。”
褚酌夕堅定的搖了搖頭,她看著手裡那杯牛奶,就能不由自主地想起晚飯時候那一大碗紅棗桂圓羹,想想都覺得胃裡撐的慌,“不喝,喝不下了。”
賀從雲攬住她企圖滑進被窩裡的身板兒,重新撈起來,“喝一點兒,睡的好些。”
“不喝!”褚酌夕彆開臉。
賀從雲沒法兒,直接將人摟到腿上,親了個七葷八素,等人沒力氣了,才將杯口擱到她嘴邊,“乖,喝一點兒就好。”
褚酌夕窩在他懷裡喘著粗氣,聞著鼻尖的奶味兒,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妥協般喝了一小半兒,賀從雲這才放過她。
果然,第二天一覺醒來,褚酌夕看著窗外高升的日頭,不用想都知道又是中午了。
她已經連續兩天一覺睡到大中午了,半夜都不帶醒的,就是賀從雲早上起床都沒把給她鬨醒。
果然…還是賀從雲的牛奶有問題。
她在床上安靜躺了好一會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動也不動一下,直到賀從雲回來。
“醒了?”他笑著親了親她,“起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