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陽給她戴上手銬,挾著邵菁離開了審訊室。
路過調查組,她忽然便站定在門前不動了,扭頭定定地看向辦公室裡正靠牆休息的譚菲。
“怎麼不走了?”沈春陽擰起眉。
邵菁隻愣了一瞬,隨即回過頭,像是想起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來,忽地咧開嘴,“我想跟她說句話,行嗎?警官。”
沈春陽為難地回過頭去看向裴海成,見他點頭,這才把人帶進去。
“我想跟她單獨說。”邵菁低頭瞥了一眼對方正死死鉗製住自己胳膊的手,邪氣地笑了笑,“放心,傷不了她。”
沈春陽沒說話,但還是依她站在幾米開外,皺起眉頭,右手扶著腰間的甩棍。
聽見麵前愈近的腳步聲,譚菲有些煩躁地睜開眼,她快要困死了,而且她的冰激淩到現在也沒回來。
“乾嘛?”她有些不耐煩地睨了邵菁一眼,緊接著立馬意識到辦公室裡不止她一個人。
一個受害者,麵對企圖加害自己的歹徒,不該是這樣一副大爺做派,於是她趕忙一癟嘴,眼淚說來就來,委屈巴巴的作勢就要跑,卻被邵菁一把給按回了椅子上。
“彆裝了。”
她說罷立即鬆開手,瞥了一眼身後欲動的沈春陽。
“小姑娘,我好像見過你啊?”她咧開嘴,神經兮兮的笑了笑,聲音壓的極低。
眾人投來的視線被紹菁彎腰與其對視的動作擋了大半,譚菲索性也不裝了,橫了她一眼,嫌惡地拍了拍剛剛被她碰過的肩頭,“有病。”
紹菁卻不依不饒,“三年前,在阿哈港,不是嗎?我分明見過你的。”
她眼珠詭異地一轉,像是在回憶般,“那天下雨,你蹲在路邊,我記得很清楚,那座小島上的居民常年在海邊風吹日曬,皮膚但凡嫩一些的都是外地人,而阿哈港不像珍珠島那樣繁華,平日裡壓根兒就沒什麼遊客會過來,所以,我記得你,記得很清楚。”
譚菲聞言,隨即勾唇一笑,“這麼說,你在珍珠島找上我,是早有預謀嘍?”
“也不算。”紹菁低頭悶笑,“畢竟你確實符合獵物的條件,不過我很好奇,你當初是去那裡做什麼?彆跟我說是去旅遊,那座小島很貧瘠,壓根兒就沒有什麼遊玩的價值,那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呢?”
她的目光愈加幽深,充斥著一種古怪的執拗,“為什麼呢?究竟是為什麼?莫非你早就打算這麼做了嗎?為了成為我的獵物?”
譚菲冷冷瞪著她。
紹菁不敢笑的太過招搖,隻是撐著膝蓋在她麵前不斷無聲抖著肩膀,“我告訴那些警察,是我向你透露了奈空以及索本裡斯政府之間的糾葛,可事實上呢?我並沒有,是你自己找去了政府,你為什麼不直接報警?為什麼偏偏找去了那裡呢?”
見譚菲依舊不說話,邵菁隻是笑,似乎並不非要得到她的回答,依舊自說自話,看向後來的褚酌夕,被賀從雲推進辦公室,在門邊的休息區停下來。
她微微眯了眯眼,“那個女人是你什麼人?”
“關你什麼事兒?”譚菲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