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就是說…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麵前的女人,也就是說這女人是會長親自帶來的?把人兒留在這兒放不下心,還專門將路先生也一塊兒擱下了?
眾人再次看向褚酌夕,這一回是忍不住開始打量起對方的臉來,像,像極了。
聽聞十年前雲巢那位看上個女人,長得也是這樣明豔,隻不過年紀小些,高中都還沒畢業,就被扔到這兒來鍛煉了,不久後被接回去,就一直養在雲巢的頂層,見過的人不多,但傳言可一直有。
聽說後來是跑了,雲巢那位前些個月出了趟遠門兒,還以為是抓人去了,今個兒瞧見路喆,想必已經是一道兒回來了的,那眼前這位…是替身?還是原配?
褚酌夕被麵前那一道道目光展覽似的打量的不舒服,輕嘖一聲兒,正想開口,就被身後的路喆給截斷了。
“打贏她,下一輪新人賽的名額,就是你的了。”
褚酌夕回頭瞪了他一眼,這哪兒是給她當陪練,分明就是把她當無限bo刷呢!
路喆見狀心虛的彆開目光,會長說了,褚小姐閒不住,一閒下來就得給他找麻煩,必須得給她找點兒事情做,好讓她沒時間去想怎麼把花園給捅出來這件事兒。
他要不這麼說,褚酌夕鐵定第一時間就得問,“誰是這裡最強的”?這要是被她問出來,三兩下給撂倒了,他明天就得給褚小姐找新的事情做。
這很難,不是事情難找,而是褚酌夕難以搪塞。
於是他隻好這麼說,激起這些新人的鬥誌,人海戰術,總是能拖延點兒時間的。
果不其然,頭一天褚酌夕壓根兒就沒適應下來,她這些年應對的大多都是一對一的擂台賽,手腳尚且生疏,再加上人一多,險些便要顧不過來,隻撂了一小半兒就不行了。路喆適時遞了毛巾上去,將人兒從地上拉起來,“明天繼續。”
褚酌夕一邊擦汗一邊瞪他。
路喆不禁勾了勾唇,這讓她想起十一年前,褚酌夕剛來倉庫的時候,那會兒他還沒去陳思守身邊做事,隻負責管理倉庫範圍內的秩序以及平息混亂。
他頭一回見褚酌夕的時候,她才十七歲,就是個刺頭兒,嘴上還不饒人,什麼情緒都擺在臉上,雖說學過一些拳腳,但在倉庫看來,壓根兒就不夠看,隨便一個新人就能把她給打趴下。
事實自然也是如此,她頭一回找人切磋就被打了個渾身是傷,偏偏嘴上還得嗆兩句,要不是路喆攔著,她早被人給弄死了。
可她聰明,會用腦子,也會玩兒陰的,不過三天便把先前的對手給撂下了,絞著人家的脖子逼她認輸,氣的人家想在背後偷襲她,也是路喆攔下來的,不然那一腳可是重。
他也不是護著褚酌夕,隻是倉庫規定,比試結束之後還做偷襲,得受處罰,他也不過是按照規矩辦事兒。
褚酌夕拆了繃帶走出門,見他跟上來,扭頭給了一腳,“你故意的是不是?”
路喆低頭看了眼褲腿上新印上去的腳印,麵無表情地隨口胡謅。
“這也是訓練的一部分,褚小姐不能隻會打一對一的賽事,況且多人可以幫助您提高反應能力以及應變能力,先放倒哪一個,再放倒哪一個,這都是需要您在瞬息之間能夠在腦海中迅速成型的事情,隻有實戰才能幫助您成長。”
褚酌夕又給了他一腳,倒是沒反駁,她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可就是心裡不爽,單純想給他一下。
路喆低頭掃了眼兩邊兒褲腿上的新鮮腳印,還怪對稱的。
“會長給您在附近不遠準備了房子,我現在帶您過去,明天一早,您醒了就能直接過來。”
“我睡路邊。”
“不行。”路喆義正嚴辭的拒絕道,即便知道她是在賭氣,“嵐北市有規定,路邊不讓睡流浪漢,會被驅逐。”
“……”
路喆低頭,這下三隻腳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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