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陳思守的人,在雲巢見過她,所以聽她說也是過來找U盤的,便信以為真,否則,那天她跟呂泊西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逃出生天…
再想想,陳思守跟杜父是一個陣營的,所以,當初在華律會所前,悄無聲息地從胡然警官手中拿走N.429p的,也是陳思守的人…
那東西…恐怕就跟那天在教堂,讓她無知無覺之間聞著血腥味兒也能沉睡過去的東西一樣,並且沒有異常的氣味。
關鍵的線索被揭開,往日的所有困惑此刻都像是水到渠成般豁然開朗。
褚酌夕兩眼空洞地盯著天花板,一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的籌謀宛若一個笑柄,突然便蜷縮起身子放聲大笑起來。
殘存的最後一絲僥幸被自己親手捏碎,這是她一直以來想要的,可當真正麵對這個事實時,她依舊覺得心如刀絞,身心俱疲,整個人仿佛被抽筋拔骨般無力地癱軟在地上,渾身像是被水浸透了那樣冰冷又窒息。
沒有一點兒力氣的,仿若掙斷了線的風箏,隨風四散,昏昏沉沉地再也沒有力氣掙紮。
淩晨四點,褚酌夕從噩夢當中驚醒,猛地坐起身,周遭一片昏暗,但她還是感覺的出這裡不是拳館,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也許是路喆。
她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乾淨清爽的衣服,微微一愣,片刻之後又摸過手機打開,無所謂了……
市局早上八點上班,她現在打電話過去把人吵醒,也還有兩三個小時可以睡,應該沒關係吧……褚酌夕想了想,還是麵無表情地撥通了賀從雲的電話,隻是很奇怪的,接連打了兩個都是關機狀態。
因為平時要時刻留意市局的緊急情況,賀從雲平日裡素來都有保持穩定開機的習慣,今天倒是怪了。
褚酌夕有些納悶兒,不禁皺起眉,轉而將電話撥給了婁旭。
鈴聲響了約莫二三十秒,對麵終於接了,並且伴隨著極致的低氣壓與煩躁,“什麼事?”
褚酌夕麵色冷淡,“婁隊長,晚上好啊,抱歉打擾你,我想問,蜘蛛最近的關押地點有所變動嗎?”
婁旭聞言愣了一瞬,腦子還有些宕機,尚且反應不過來,緊接著眯起眼睛確認了一下屏幕上顯示的備注,隨即坐起身。
縱使大半夜打電話跟他確認這種東西有點奇怪,但如果對方是那個更加奇怪的小法醫的話,想必不會讓他白醒一次。
“他一直不肯開口,我們也沒辦法,不可能一直把他放在市局,隻能先押去看守所,後續再行審問。”
褚酌夕垂下眼,“這樣的話,那你可要小心了。”
婁旭呼吸微窒,聽筒那頭的聲音字正腔圓。
“杜父近來恐怕是要去東遠了,也許我猜的是錯的,不過以防萬一,還是留個心眼吧。”
婁旭的聲音有些僵硬起來,“你是說,他會借機半路劫走蜘蛛?”
褚酌夕並不否認,“是劫走,還是趁亂讓其永遠在警方麵前閉上嘴,或是提回自己的地盤再做處置,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褚酌夕自嘲地笑了笑,“我又不是杜父,我哪裡能知道他的想法呢?”
婁旭聞言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手機,正想回話,對方卻已經掛斷了。
他靠在床頭靜思片刻,賀從雲說那小法醫出了遠門,可他怎麼聽著對方的聲音,覺著這麼…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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