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目前在查找到的叫做崔文山的人裡,按照褚法醫的描述,最符合特征的應該是這一位。”
楊堯將電腦上顯示的照片連接到大屏上,“崔文山,男,七六年生,今年四十八歲,江沅市南陽人。”
照片中的男人呈現出一副古銅色的肌膚,寬額頭,吊梢眉,高顴骨,一雙十足銳利的眼睛,以及霍勉說的,那顆長在嘴巴附近看起來較為顯眼的黑痣。
特征倒是符合,隻是照片上男人的狀態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將近半百的模樣,反正像是二十出頭。
許是看出眾人的疑問,楊堯緊接著解釋,“這已經是目前能夠找到的,有關於這個崔文山最近期的照片了,而且…”
他猶豫了一瞬,看了一眼褚酌夕,“按照江沅市公安局的記錄,這個崔文山目前應該是已經登記死亡的狀態。”
褚酌夕聞言微微抿起唇,盯著照片上的崔文山看了會兒,若有所思,“先把照片拿去給蜘蛛,讓他幫忙確認一下。”
許齊銘依言拍下照片,楊堯緊接著將照片往右滑動了一張。
“另外,這張是雲巢現任會長,陳思守的照片,八七年生,今年三十七歲。”
楊堯又連續往右滑動了好幾張,“他的照片會好找一些,畢竟經營著這麼大一家產業。”
照片停留在最後,是一張陳思守坐在他那輛黑色老爺車裡的照片,被投在會議室的大屏上,一雙異眼透過鏡片從半開的車窗裡掃出來,仿佛居高臨下般俯視著會議室內的眾人。
褚酌夕看著不禁恍惚了一瞬,最後還是被許齊銘返回時拉開玻璃門的動靜給引回了思緒。
他麵上有些愁,看起來結果不儘人意,“婁隊,我們把照片拿過去,蜘蛛壓根兒就不搭理我們,又跟前些天一樣一聲不吭了。”
婁旭聞言皺了皺眉,食指點打在桌麵上,盯著大屏上的照片看了好一會兒。
“請個模擬畫像師,把崔文山的樣貌往後推個二十年看看,不行的話,再在餘下的人裡進行篩選,看看有沒有哪一個是進行過切痣手術的。”
“是。”許齊銘領完活就要行動,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對了,是不是順便把照片上傳上去,發布懸賞進行公開通緝?”
婁旭張了張嘴,沒作聲兒,倒是褚酌夕先行一步,“不行。”
眾人的目光一時間齊刷刷地往她那邊投去。
“杜父與禿鷲之間,目前還有私怨未曾解決,花園內部產生矛盾,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好事,倘若通緝令一經發布,反倒讓他們暫且放下恩怨,一致對外,到那時,我們的抓捕隻會更難進行。”
“你說對吧?婁隊長。”褚酌夕一副冷漠的態度直視著他。
婁旭一噎,莫名有些心虛,摸著鼻尖點了點頭。
這事兒褚酌夕先前確實跟他提過,說的也在理,可為什麼要單獨點他呢?果然還是因為知道了點兒什麼,今天一天都對他陰陽怪氣兒的……
他冤呐……
十號上午,市局派出三支一模一樣的武裝押送車隊,兵分三路,調查組的三位隊長剛好一人帶領一支車隊,分彆出了市局。
直到三支車隊全都平穩地駛上了武儀路,進行墊後工作的婁旭始終注意著身後的狀況,確認沒有異樣,這才拿起對講機。
“一切正常,前麵進入匝道,注意四周。”
話音落下,鄭秋來打頭,先行駛入最左側的輔路,率先分離出一支車隊,緊接著是裴海成,確認右側無異後緩緩駛入中間的車道,最後才是婁旭,依舊按照原路進行,車速正常。
此時賀從雲正坐在車裡,副駕後方是蒙了黑色頭套的蜘蛛,以及兩名警員一左一右挎住他的胳膊。
耳機裡傳來婁旭的聲音,賀從雲對了一眼手表,見時間跟預想的差不多,這才不緊不慢地發動車輛,緊接著帶著後座上的蜘蛛駛離市局。
武儀路中段附近的斜坡上,距離底下的公路約莫有著百餘米的高度差。
路喆趴在地上架起槍支,麵對右前方開始進行分離的三支車隊,帶有熱成像儀的十字準心率先對準最前方駛入匝道的頭車。
車內高純度的熱成像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準心內,無比清晰。
“前後六輛押運車內分彆承載四人,中間的囚車,駕駛室兩人,中段一人,尾部六人,均配備槍支。”
杜象初坐在車裡,雙腳悠閒地架在方向盤上時不時地晃動,胳膊枕在腦袋底下,含糊不清地叼著嘴裡的草。
“陣仗挺大呀,白低調這麼多年了,現在看來,名聲不減當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