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守白了他一眼,“少貧。”
“切。”杜象初不太服氣地用鼻子出了口氣兒,緊接著一歪頭,對著敞開的車門衝外頭喊道。
“怎麼樣啊?小路,有沒有看見蜘蛛那家夥?這麼大一塊頭,想必市局短時間內也找不到這麼多身形相似的來混淆視聽。”
路喆聞言,迅速確認完最後三節車廂,“當家的,沒有,打頭的三支車隊裡,沒有發現跟三當家身形相似的。”“這是玩兒的哪一手?”杜象初不禁喃喃,吐掉嘴裡的草,又起來重新拔了一根。
陳思守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多大年紀了,當是出來踏青呢?”
“多大年紀也能出來踏青啊,你說是不是?房老。”
他叼著草衝後座上一個看著怎麼也已經過了古稀的老頭兒揚了揚下巴,邪氣地笑。
房相經捋了捋下巴上鐵灰色的胡須,一張古銅色的臉孔上鑲著一雙精明過了頭的眼睛,兩鬢花白,壓在黑色的爵士帽下,身體微微佝僂。
“是,是。”他略帶無奈的發出幾聲渾厚的笑,像是早就習慣了杜象初這樣時不時的孩子氣。
“你先前說,我那會兒帶過的那個小崽子,也在這兒?”
“是啊,完好無損,一根毛都沒動。”
房相經聞言睨了他一眼,無奈又縱容的,隨即像是陷入回憶般不由感慨,“沒想到都已經過去十七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杜象初邪氣地勾了勾唇,歪在駕駛座上翹著腳尖兒,“房老,您就彆傷感了,人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您都快八十了,還回憶過去呢?”
“嘿?你個臭小子,沒大沒小的!”房相經氣地抄起手裡的拐杖往他腦袋上敲了兩下。
杜象初依舊不正經,“您就敲吧,我這腦袋裡可都是好東西,敲壞了,您可沒地方賠去。”
房相經被他氣得夠嗆,握著拐杖原地杵了兩下,不理他了。
“當家的!會長!”
路喆趴在斜坡邊,盯著準心內四個正在高速移動的熱成像,大聲衝著身後喊。
杜象初聞言跳下駕駛室,往路喆旁邊一蹲,目光掃視著斜坡下早高峰後還算空蕩的馬路。
“前麵兩點鐘方向,那輛黑色的SUV,駕駛室一個人,後座三個人,中間的那個塊頭很大,且頭部形狀異常,看起來像是戴了頭套。”
杜象初聞言接過步槍仔細確認了一遍,拍了拍他的肩,“乾的不錯。”
他說罷迅速跳上越野車,陳思守敲了敲他的車窗,“你確定你要一個人去?保險起見,還是我陪你吧?”
“你保的什麼險?眼神兒本來就不好,你就彆給我添亂了。”
陳思守瞪了他一眼。
杜象初樂了樂,“你就待在這兒,跟房老一塊兒,我的車技你還不放心嘛!”
“我保證,要是情況不對,我立馬就跑,誰都抓不住我。”
他說罷發動車輛,單手撐在窗邊,吊兒郎當的“再說了,你不是派人在下麵接應我了嗎?”
見陳思守不說話,杜象初皺了皺眉,“喂?不是忘了吧?我要是被抓了,到時候撈我可難撈呢!”
陳思守懶得理他,往旁邊讓了兩步,“趕緊滾。”
杜象初笑了笑,搖上車窗,下一秒麵前的越野車便猛的往前麵的斜坡俯衝下去,激起滾滾濃塵,全撇在他西裝上。
陳思守臉色不禁一黑,卻還是上前兩步,直到片刻後看見越野車成功與馬路接軌,這才鬆下一口氣兒。
九十度的不叫坡,八十九度就叫坡了是吧……
這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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