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疑惑扭頭。
“法斯特的人素日裡都是覆麵,除了休息時間,比如現在這樣,出來吃個飯喝個酒什麼的。”
“彆說普通人了,就是鷲鳥的老板那樣的,不是彆人指給他看,就是麵對麵他也不知道啊。”
…又是神秘那一掛的。
褚酌夕癟了癟嘴,率先上了二樓,小宿東靠在轉角的樓梯旁,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走過去。
事實上他剛站在那兒的時候,範戈爾就已經發現他了,饒有興趣地盯了兩分鐘,小宿東一整個手足無措,站在屋子裡抬頭望天。
他大姐頭說了,得過兩分鐘再帶人上去,怎麼著都得讓她檢查一下休息室裡有沒有什麼不妥的。
於是他隻好硬著頭皮,在範戈爾的注視下一直等,度秒如年,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他這才頂著張臊紅了的臉過去。
“能上去了?”範戈爾先發製人。
小宿東一噎,憋屈地點點頭。
範戈爾低笑了聲兒,仰頭將杯子裡的酒一口全悶了,又將煙咬回到嘴裡,起身時搓了把小宿東的頭。
“來辛特拉不過三個月,居然在黑市和紅燈區這兩大情報區域全都有了眼線,難怪…能把花園和鷲鳥這兩隻凶獸,玩弄在鼓掌之中呢。”
範戈爾的聲音低沉,加上音量又小,自言自語似的,小宿東壓根兒沒聽清,隻知道立馬捂住自己的頭,對著範戈爾的背影怒目而視。
說話就說話,扶他頭乾什麼!
小宿東上去的時候順道拿了兩杯酒以及一杯果汁,雖然他要的明明就是三杯酒,吧台前的酒保全都被他唐哥警告過了。
“你是怎麼把他收入麾下的?”
範戈爾接過酒時意有所指,褚酌夕順著他的視線往小宿東的方向看去。
“不知道,自己就跟來了。”
“……”
前者低笑一聲兒,“不容易。”
小宿東臂彎裡夾著托盤,提著把椅子去了窗戶邊,臨走前還偷偷瞪了眼範戈爾,比他還自來熟。
“姐,我就在那兒,有事兒叫我。”
“嗯。”褚酌夕點頭,又看向範戈爾,不動聲色地打量他的神情。
“麥考利先生這話的意思,像是認識小宿東。”
他聞言麵上沒什麼變化,隻是笑,始終一副叫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老宿東的徒弟,自然見過幾次。”
褚酌夕見狀,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陳思守,現在的範戈爾就給她這種感覺,兩人如出一轍的,讓她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討厭的要命…
見她忽然不說話,眼底的厭煩一閃而過,範戈爾有些詫異,從剛剛開始,他的行為舉止應該都挺有禮貌的。
除去等了她這麼多天不見人有些煩躁,在樓下不聽酒保的勸告當著警示牌的麵兒抽了兩根煙以外,他應該沒做什麼讓她討厭的事情吧?
範戈爾想著不由歎了口氣,女人的心思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捉摸。
“怎麼稱呼?”
褚酌夕眉眼平靜,瞧不出一絲端倪,“姓賀。”
範戈爾撚著酒杯的手一頓,“不對吧?難不成是我的情報有誤?”
褚酌夕的神色陡然變得淩厲起來。
範戈爾不以為意,隻是雲淡風輕地勾起唇。
“我的情報怎麼告訴我,你是姓褚呢?”
“嗯?褚小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