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沒有?花園跟鷲鳥快要打起來了!”
“哪裡聽來的消息?真不真呐?”
“害!這還有假?一夜之間都傳遍了!說是一周後,時間都定了,我看呐,就是這倆其中一方散播出來的消息。”
“那肯定是花園了!你沒聽說法斯特都參與進來了?人家啊…幫的是花園!鷲鳥恨不得這場仗不打呢!哪兒還能自己散播消息啊,這不是自斷後路嗎?”
“這麼說…是花園故意的嘍?”
“就是趕鴨子上架唄!斷了他們的退路!除非是舍棄這麼大一個鷲鳥離開這裡,可你看人家舍得嗎?”
“就不能投降?反正也是花園出來的人不是?服個軟,總比死了的要好。”
“想什麼呢你?人都被花園驅逐了,還想回去?你真當花園那位是吃素的!”
“這麼說,這仗是非打不可了?”
“非打不可!”
“你沒看舊宿街的人這兩天都跑光了?著急把東西往外運呢!連商鋪都關門了!就怕到時候花園帶人找上門,直接在舊宿街就打開了!”
“辛特拉啊,這是又要變天嘍!”
換藥室外的長椅上,眾人等待的閒暇,聊起近日來辛特拉的八卦熱火朝天,最膾炙人口的自然是花園跟鷲鳥這對同根而生,現在卻等不及刀戈相向的仇讎。
就這樣儘數灌入褚酌夕的耳朵裡。
她兩手抱臂靠在門框上,神色平靜,跟沒聽見似的,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醫生小心拆開賀從雲肩上的繃帶。
傷口恢複的很好,壞死的組織手術當天就清理乾淨了,也沒有二次感染。
除了有些猙獰以外,以及賀從雲往鏡子裡瞄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後,迅速垮下來的臉。
褚酌夕見狀,嘴角不由牽起一絲溫和的弧度,等傷口重新包紮好,她忽然走到賀從雲身後,就著他新換的紗布親了親他的肩頭。
“不醜。”
賀從雲愣了一瞬,迅速瞄了眼神色古怪的醫生,緊接著一張臉直接從脖子紅透到了耳朵根兒,所有的鬱悶都在這一瞬間拋諸腦後。
“有…有…有……”
“有什麼?”
賀從雲一張臉燒的通紅,低頭跟蚊子似的,“有人…”
褚酌夕全當沒聽見,“親一口好的快。”
醫生聽了半天終究是沒忍住,開藥的間隙抽空瞄了她一眼,扭頭嘀咕了一句“歪理”,這才放他們離開。
一路上走廊裡的冷風吹了一陣兒,賀從雲滾燙的臉頰這才消下去一些。
“還有三天,我就能出院了。”
他勾著褚酌夕的手指,扭頭時一雙眼睛忽閃忽閃,跟裝了小風扇似的,褚酌夕知道他是話裡有話,不禁一樂,“所以?”
“我能趕上。”
“趕上什麼?”
“一周以後,舊宿街。”
褚酌夕將他按坐在病床邊沿,“那是花園跟鷲鳥的事兒,用不著你。”
她說罷扭頭的動作停頓了一瞬,瞄了眼賀從雲,果真又要開始委屈了,於是立馬糾正道。
“是用不著我們。”
“騙人。”
他皺起眉,一手攬住褚酌夕的腰,直接將人抱到大腿上。
“反正到時候我跟著你,你要做什麼,怎麼做,不要一個人冒險,起碼告訴我,要是出了意外,我該上哪兒找你。”
他說罷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腦袋抵在她肩頭,便連聲音都沉了兩度。
“總之…不許再跟之前一樣了。”
晚上呂泊西應該來醫院跟她換班,可一直等到七點也不見人,褚酌夕隻得打了電話過去。
賀從雲靠在她肩頭,一手環住她的腰,走哪兒跟哪兒,今天一整天都這樣,跟著了魔似的。
“其實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人陪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