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幾人齊齊投來的視線,褚酌夕心中即便再怎麼打鼓,卻也隻能做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嘴上是依照慣例的不饒人。
“像是不請自來這種事兒,幾位倒是做的挺得心應手的。”
她麵無表情,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隻茶包,又提著接了半壺的滾水。
打著泡茶的名義,不動聲色地將休息室裡裡外外全都大致掃了個遍,確定沒什麼異樣,東西擺放的位置也沒怎麼變。
也就是說他們來了之後隻是坐著喝酒,並未仔細檢查過這間房間的布局。
褚酌夕心中估摸著有了數,便打算扭頭回去,沒想到陳思守不知什麼時候站到她身後的,悄無聲息。
褚酌夕被他嚇了一跳,手裡的茶壺猛地一傾,大半灑在他的大衣上。
“抱…抱歉…”她下意識地開口。
陳思守沒說話,隻是站著,褚酌夕隻好抽了兩張紙巾吸他大衣上的水。
怎麼說都是剛燒好的滾水。
直到摸見他空蕩的衣袖,一抓,裡頭是沒有胳膊的。
褚酌夕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範戈爾那天同她說過的話,隨即猛地看向陳思守,恰好與那雙異色的眼瞳相撞。
她今天戴了那隻像是夕陽的狐狸眼片,而此刻陳思守的目光正停留在那上頭。
“小…”他停頓了一瞬,抿起唇,麵上有些不太自然,又在褚酌夕的注視中立馬變得冷硬。
“眼片不錯。”
他道,聲音不大,可褚酌夕還是聽的清清楚楚,聞言趕忙鬆開將他的衣袖攥出褶子的手,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多謝。”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隨即端起餘下的小半壺茶往沙發的方向走去。
見她過來,杜象初的視線饒有興趣的從陳思守身上轉移,隨即落到她臉上,像是企圖從中看出一些破綻。
“阿福,可算是來了,還以為得等你等到明天天明呢。”
見她手裡已經泡開的茶,湯底澄澈,杜象初仰頭將杯子裡的酒水飲儘,緊接著衝她一舉。
“多謝,正好解解酒。”
褚酌夕置若罔聞,徑直繞開他,坐在另一頭顧自斟了杯,跟沒聽見似的。
杜象初的手就這麼被冷落在半空,看了眼褚酌夕,也不知想到什麼,忽然一樂,隨即又自顧自的收回去,給自己重新添了杯酒,也不覺得尷尬。
也是,她先前在莊園的時候就是這副臭德行,知道他是杜父以後,還是這副德行,一點兒沒變。
“看來我是沒這口福了。”他自言自語道。
範戈爾一雙眼睛在幾人當中來回掃視,又不動聲色地跟身邊兩人互傳眼色。
羅爾金自然是看不明白,所以主要還是跟艾格。
在來之前,他設想過無數種有可能會發生的狀況。
他猜到褚酌夕跟花園的人早就見過麵,所以到時無非是劍拔弩張,兩邊都看對方不順眼。
或是褚酌夕進門時壓根兒就沒發現不對勁,等進了休息室才驚慌失措,卻已經來不及跑了。
他那會兒也覺得杜父這主意挺損,占了人家的酒館不說,還想嚇唬人家。
可他本身對於褚酌夕也帶著點兒沒來由的興趣,主要是辛瑪那女人,素來都是不愛與人交好的個性,居然也會跟他沒完沒了的講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
於是來了以後,他又想看看褚酌夕究竟會是怎樣一副反應,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
說不上來,總之都挺怪,比如猞猁現在為什麼要獨自坐在窗邊避嫌?
還有剛剛出去拿酒的那個司機,也很怪,倆人站在門口一頓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以及杜父對她的態度,不像是知道蜘蛛是折在這個女人手上的,難不成是他的情報有誤?
他想著與艾格麵麵相覷,一籌莫展。
總之哪兒哪兒都好像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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