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裡話外都透露著威脅,褚酌夕的態度卻不鹹不淡,始終在用足夠輕描淡寫的話,來敘述驚心動魄的場麵。
這是她的專長。
“這麼說,我今天是離不開這裡了?”
杜象初不置可否,抬眉輕佻地一笑。
“我也不想這麼做,說起來,真要讓你死的話,我是舍不得的。”
“可是沒辦法,阿福總是一副“我不可能歸順於你”的表情,我就是連勸也沒法兒勸。”
他說罷一抬手,不過一會兒,陳革拖了個人上來。
穿的是酒保的製服,麵前的額發被血糊成一團,但好在還能看的出是呂泊西。
他就這麼被陳革隨手一扔,估摸著是實在沒力氣,於是乾脆躺在地上大口喘起氣來,胸口隨之劇烈起伏著。
見褚酌夕看過去,杜象初少不了貼心的解釋一番。
“我看這孩子年輕氣盛,就找了幾個人陪他玩兒了會兒,年輕人嘛,下手總是沒輕沒重的。”
呂泊西聞言差點兒從地上彈起來,梗著脖子勉強將杜象初框進視野裡。
“我玩兒你媽!有本事一對一,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緊接著就被陳革一腳給踢暈了。
“……”
褚酌夕蹲下來往他胸口按了兩下,估摸著還有救,也就擦了擦手坐了回去。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據我所知,你這次來辛特拉,統共就帶了四個人,加上你自己,五個。”
杜象初說著便笑了,像是覺得離奇似的,“阿福,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
他倒在沙發上樂了半天,好一會兒才撐起來,慢條斯理的,“還有…你放在赫河邊的那兩個女人,以及…醫院裡的那個。”
褚酌夕捏著茶盞的手驀然一緊。
杜象初將其看在眼裡,“放心,等你死後,我會把剩下的三個人全都送下去見你。”
“哦,對了。”他忽然又道,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我聽說,禿鷲先前找上法斯特時,說是什麼…會提供一種新式的藥物?”
“我可不記得他有那個頭腦。”他身體微微前傾,眼底迅速劃過一抹喜色,“是你做的?對嗎?”
範戈爾聞言,遞到嘴邊的酒盞同樣頓了頓,不動聲色地觀察褚酌夕的反應。
“這樣好了。”他大發慈悲,語調都不由輕柔許多,“把你做的東西給我看看,我今天就不殺你。”
“你不是放出消息,一周後花園就要跟鷲鳥開戰了嗎?我滿足你的願望,阿福,我留你到那時,親眼看著這一切完美落幕,隻要你把東西給我看一眼,怎麼樣?”
杜象初兩眼盈著亮光,眸間是從未出現過的憧憬。
從很早以前他就開始期待,能有一個與他實力相當的人出現,最好能夠做出讓他都為之欽佩的東西,這樣才能激發他更多的可能。
或許從前楊九衡算一個,但時運不濟,那會兒他自身難保,於是隻好舍棄他,可是現在不一樣,他有足夠的能力保全這一切。
見褚酌夕始終不答,杜象初有些急,生怕她不信。
“真的,我保證,隻要你把東西拿出來,我甚至可以不殺你,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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