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暗自咽了口唾沫。
催催催,這麼想死自己吞槍算了…
褚酌夕強裝鎮定,“杜先生,你可彆後悔。”
她摸著手下的機關,總覺得心臟已經超負荷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麵上卻依舊維持著一分體麵,儘管很勉強,可麵子不能輸。“砰——”
巨大的爆破聲席卷著熱浪,來的十分突然,縱是褚酌夕也是驚的扶住書桌,才勉強穩住身形。
爆炸的地點太近,以至於整棟酒館都好似因此輕微地晃了晃,大片的濃煙隨之從窗外升起。
?
不是…怎麼真炸啊…
“我去!真他媽有炸彈啊!”
羅爾金好不容易站穩,踩著被震碎一地的玻璃片兒往窗口看了一眼。
酒館底下濃煙滾滾,具體是哪個位置炸了,一時間還真看不出來。
眾人被他的感慨驚的回過神兒,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她身上。
褚酌夕趕忙擺出一副“現在知道我厲害了吧”的表情。
管它是怎麼回事兒,總之借此機會先與杜象初拉開好一段距離,緊接著趁機威脅道。
“下一次,炸的可就是腳下了。”
杜象初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錯愕變的玩味,緊接著是興奮,緩緩盯住褚酌夕,嘴角的笑意非但不淺,反倒迅速逼近幾步,眼底是極具偏執的笑。
“阿福,再來一次。”他道。
褚酌夕心裡嘰裡咕嚕一頓罵,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隨之後退幾步。
即便如此,他還是料定腳下沒有炸彈…真是瘋了…
範戈爾不明白這是什麼走向,花園那位瘋也就算了,可等他再次看向褚酌夕時,總感覺那女人的眼睛裡像是迅速劃過了什麼,總之不是什麼好兆頭。
即便沒有炸彈,可架在他們頭頂上的那幾十把槍可是貨真價實的。
局麵再次僵持,範戈爾不得不上來打圓場。
“那什麼,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沒必要,是吧?沒必要的…”
“你看你倆今天要真是弄的你死我活,最後還不是鷲鳥漁翁得利?不劃算的,嗷?不劃算…”
見兩人依舊無動於衷,範戈爾隻能衝窗邊的陳思守擠眉弄眼,企圖讓他也上來勸一勸。
不想後者卻隻是笑,扭過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嘿?這一個兩個的,他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都挺瘋,都不把命當命唄?
也不知道就這麼僵持了多久,範戈爾始終攔在兩人當中和稀泥,終於等到杜象初鬆口,往後稍稍退上半步。
“也是,怎麼說,都不能讓禿鷲占了便宜。”
他揚起嘴角,緊緊盯著褚酌夕,好似要將她看出個洞來。
“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好了,阿福,好好休息幾天,等我解決了禿鷲,下一個,就是你了。”
花園的人來的快去的也快,沒一會兒房間裡就隻剩下她跟呂泊西兩個人,便連樓下喧鬨的大堂也在片刻之後靜了下來。
褚酌夕扶著身後的書桌,繃緊的神經一鬆下來,頓時兩腿發軟,好在一雙手及時托住了她。
“樓下那爆炸是你弄的?”
賀從雲懷裡散發著淡淡的石油味兒,把她抱坐到沙發上,隨即將她濕潤的發絲撥到腦後。
“嗯。”
“還挺及時。”
她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笑了笑,賀從雲蹲在沙發旁,真在上上下下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褚酌夕仰躺著盯緊天花板,笑完了便斂下嘴角,一想起杜父剛才的那股瘋勁兒,她還真是有些後怕。
“對了,快給知遇打個電話,把她倆給叫回來,花園那邊不用盯了,不安全。”
她又掃了眼地上的呂泊西,血流的不多,大都是毆打傷,估摸著就是輪番進攻脫力了。
“還有他。”褚酌夕癱回到沙發上,“先送醫院吧,希望腦袋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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