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山和陳量被一同押上了車,餘下的鷲鳥殘黨被軍隊全方麵控製。
“人不少,過兩天會有專機過來接,人我們都得帶回去,至於後麵究竟送到哪裡服刑,還得等判完再看。”
鄭秋來道,隨即看向身邊的褚酌夕,“到時候,你們幾個要跟我們一塊兒回去的吧?”
“再說。”褚酌夕不假思索,試圖在人群中找到範戈爾幾人的身影。
奈何法斯特的人跟鄭秋來帶過來的軍隊都是同一副打扮,一眼掃去還真有些分不出來。
鄭秋來見她心不在焉,拿槍屁股輕輕敲了她一下,“再說什麼再說?人都抓了還待這兒乾嘛?天寒地凍的,不嫌冷?”
褚酌夕捂著腦袋回過神,自然地轉移話題,“杜父撈到了嗎?”
“婁旭那邊還沒消息,估摸著就是還沒。”
他緊接著頓了一瞬,“少轉移話題!到時候跟我們一塊兒回去,就這麼說定了!”
“……”
“再說了。”鄭秋來又道,“你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休息一陣兒吧,後麵的事情交給我們,你就彆管了。”
“不行。”
褚酌夕麵無表情又十分果決的,“剛送了兩個去醫院,骨頭都斷了,幾天好不了,得靜心休養。”
鄭秋來愣了好一會兒,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褚酌夕拒絕的究竟是不讓她再管花園這件事兒,還是拒絕過兩天跟他們一塊兒回去這件事兒。
茫然間抹了抹鼻子,險些被她繞進去。
“就…就是因為要休養才得回國啊,這地方這麼亂,你讓她們怎麼安心?睡個覺都睡不安穩。”
褚酌夕不說話了,扭頭看向彆處。
她從前沒發現鄭秋來這張嘴這麼能說會道,七溜八拐也給他圓回來了。
“對了,鄭隊,這些都是你帶過來的人嗎?”
“不然呢?”
這下褚酌夕可就納了悶兒了,“你來的時候,這外邊兒就沒彆人?”
“有啊,怎麼沒有?”鄭秋來摸著後腦勺掃了一圈兒,卻沒見人,“嘿?這倒是怪了。”
“我剛剛光顧著部署周遭,倒是沒太注意,怎麼?你朋友?”
褚酌夕頓了一瞬,“不算。”
範戈爾幾人趁著鄭秋來接管鷲鳥的途中,悄悄帶著人就從小路溜了,車子停在不遠的巷道裡,就露出個車頭,三人擠在前排的縫隙處拿著望遠鏡偷偷觀察。
“怎麼樣了到底?不行給我看看!”
見羅爾金半天沒反應,範戈爾試圖將車上唯一的一個望遠鏡給搶過來。
“哎呀彆急彆急!出來了出來了!”
羅爾金剛看見褚酌夕跟她身邊那個凶巴巴的男人從鷲鳥大門出來,下一秒望遠鏡就到了範戈爾手裡。
“嘿?急著投胎呢?”
範戈爾給了他一腳,“怎麼跟你老大說話的?”
艾格坐在駕駛室安安靜靜地把著方向盤,不爭不搶,主要還是因為搶不過,這倆一個比一個來的無賴。
沒過一會兒,範戈爾忽然往後一靠,將望遠鏡扔進羅爾金懷裡,雙手抱胸一臉的得意。
“你看,我說吧?我就說吧!”
“那女人不是什麼善茬兒!她能教唆咱們法斯特兩頭吃,就能在最後關頭趁著我們放鬆警惕,讓她的人再把我們一網打儘!”
“還好我聰明!帶著你們趁早溜了,要不然現在早歇菜了!”
羅爾金聞言與艾格對視一眼,看著望遠鏡裡的兩人依舊站在大門口,跟剛才的姿勢一模一樣,壓根兒看不出有什麼區彆。
範戈爾看他倆呆頭呆腦,頓時氣得沒轍,一把奪過望遠鏡看了一眼,又塞回到他懷裡。
“你瞎啊!沒看見那女人現在正找人呢?鷲鳥的那些家夥都被她們的人給抓了,還能是在找誰?當然是我們了?”
“咱們原本守在外頭,現在一聲不響的就溜了,她能不奇怪嘛!”
羅爾金撓了撓頭,看著鏡頭裡不斷左右掃視的褚酌夕,仔細感受了一番,“你這麼一說…倒還真像這麼一回事兒…”
“是吧!”範戈爾一拍手,頓時更得意了,“趕緊走走走!彆被她們的人給追上了!”
艾格應聲打火,“老大,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咱們回北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