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為什麼他沒見過那孩子,對方於他卻有如此大的敵意?且能將目標精確到他一個人身上。
因為司機大叔不認識杜象初,而孫向東也不過是一麵之緣,隻有他,隻有他才是那其中唯一一個跟杜象初有關聯的人。
見他半天不說話,杜象初沒來由的有些緊張。
什麼叫“忽然想起來究竟在哪兒見過陳思守了”?他倆又是什麼時候背著他見過麵了?
阿旭不是一直都在遂寧嗎?即便是先前那半個月也是待在寶西,最近更是跟他寸步不離的待在病房。
前些天的那一麵,才應該是第一麵才對。
杜象初想著不由黑下臉,手機上徹查的短信已經發送到了房相經手上。
該死,他就知道那小子安分不了,一天到晚跟吃了炮仗似的,儘給他惹事兒!婁旭心中存了疑心,他有意想要找到那孩子弄清楚緣由,可事實上,他手裡沒有任何途徑能夠幫他做到這一點。
所以他隻能將目光暫時放在杜象初身上,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卻始終沒在他身邊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
而在這種不確定的情況下,甚至於不確定杜象初跟那孩子究竟是不是真的認識的情況下,他沒辦法將杜象初就這麼推出去。
要說他就是杜父嗎?婁旭是絕對不信的。
金秋九月,再次迎來開學季,婁旭不得不跟杜象初分開,離開東遠。
而在這整個暑假裡,足夠讓他欣慰的是,除了那個孩子以外,他從未在杜象初身邊發現什麼彆的可疑的人或事,一個也沒有,這不由讓婁旭始終懸著的心隨之放下一些。
公安聯考後,成績公布,婁旭在選崗的事宜上糾結了好幾天。
原則上是回生源地的,也就是東遠,他確實也這麼填了,隻是在提交申請的最後期限裡,他還是猶豫著加上了遂寧兩個字。
對此孫向東表示不理解,婁旭的成績不錯,按理說有優先選崗的特權。
試問,誰不想去到一個更加專業,同時也擁有更多升職空間的地方辦公呢?
偏偏是婁旭,挑了個鳥不拉屎的沿海小縣城,問他為什麼,他卻隻說“不知道,想填就填了”,氣得孫向東差點兒沒趁他喝醉酒直接暗殺他。
婁旭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扶著腦袋,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坐起身,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都怪孫向東,也不知道跟他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可勁兒的灌他酒。
也不知道昨晚喝醉了以後有沒有出什麼糗,這要是被錄下來,指定得被他們幾個笑上大半年呢。
婁旭這邊還在懊惱自己這幾天太過放縱,成績出來以後就開始飄了,天天跟孫向東幾個混在一塊兒,都邋遢了。
下一秒麵前忽地多出來雙鞋,就停在他對麵,緊接著是一隻素白的手,連帶著略顯稚嫩又冷漠疏離的男音。
“醒酒湯,喝。”
婁旭聞言想也沒想,還當是孫向東今天良心發現了,居然還給他熬醒酒湯。
直到一飲而儘過後,順帶咂了兩下嘴,緊接著就被這湯裡古怪的味道刺激的不得不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手裡的碗,又抬起頭。
麵前那張嫩生的小臉兒他見過,在覺水。
婁旭先是愣了一瞬,緊接著樂嗬出聲兒,“小畜生,你怎麼在這兒?”
他顧自傻樂了好一會兒,又忽地斂下嘴角,沉默過後又毫無征兆的,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嘶…”
這麼疼,不該是夢啊…
緊接著猛然抬起頭,再次對上那雙略顯嫌棄的圓眼,不可置信地揉了把眼睛,再拿下來,還是這張臉。
操…
“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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