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薑山又開始對事情從開始到現在進行了大概的分析,在他侃侃而談時,眼光也在三人臉上來回轉,三人的表情也被他看在了眼裡。
柳鏢頭起先還是一副高興的神情,可是隨著薑山越講越多,臉上又開始露出擔憂的神色,這雖然短時間查出了這麼多的事的確是值得高興的,可是反過來一想,有時候或許離真相越近,麻煩也就越多。
方亞成則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平靜的神色,臉上看不出任何欣喜也看不出任何擔憂,彷佛這件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其實他的心情,薑山也大概能了解些,畢竟他名義上還是個組長,可是實際從三人查案開始,卻是一直都是薑山在主導,而且在薑山的主導下進展又十分迅速。
從組長當成了陪襯,這換成任何人心情都不會很好。
而與兩人截然不同的便是鄒月蘭,隻見她從薑山一開始講的時候,臉上便是笑眯眯的,越講她就越開心,以至於到了後麵,她眼裡似乎都冒出了小星星,眼波流轉間蕩人心神。
起先薑山講的還算平淡,隻是在認真分析事情,可是隨著鄒月蘭的眼神以及表情的變化,他似乎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鼓舞,開始越講越精神。
“小山,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柳鏢頭適時地插話。
薑山袖子一擼,眼睛瞟了一眼大小姐,抬手一揮嗬道:“查出麵罩人,引出宋廣義,揪出寄鏢者,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審判一切罪惡,維護人間正義!”
本來說到這裡就該結束,可是話雖結束,那小星星卻還是飄在天花板,於是已經有些自我感動的薑山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揚我大通威嚴!”
“好!說得好!”
話畢,鄒月蘭站起來熱烈地鼓著掌,興奮及欣賞的神色一覽無餘。
我把事實擺,美女來喝彩,看我一頓吹,美女倒著追,這感覺真是太爽了。
薑山此時便是這樣,如果不是屋頂有天花板遮住,他可能都會蹦出了十裡地了。
可惜高興的時間太短,柳鏢頭那擔憂的語氣又傳來:“說是這麼說,可是這查出麵罩人引出宋廣義揪出寄鏢者,三句話說出來容易,要做到就並非易事。”
隨後他又踱了兩步繼續道:“這事還牽扯那寶珠的秘密,那到底還需不需要去探探沈運的口風?我怕萬一這……”
柳鏢頭所指的便是先前他和薑山兩人商量的時候說到的問題,現在當著三人的麵再次說出來,一是想聽聽眾人的意見,另外一個就是特意說給鄒月蘭聽的。
畢竟這大通鏢局是鄒家的,既然鄒總鏢頭不在,那也隻能交由鄒月蘭來做主。
見柳鏢頭說話有些吞吐,鄒月蘭出聲問道:“柳叔,你是在擔憂那什麼‘玄靈血珠’會給我們鏢局帶來麻煩麼?”
柳鏢頭點點頭道:“是啊,是不是繼續調查下去,我認為剛才薑山也說的對,應該去探探沈運的口風。”
“等等,等等!”說到這裡,柳鏢頭彷佛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驚道,“我看現在最好的不是探他口風,而是把事情推給他去,我們鏢局的調查就到此為止!至於那宋廣義劫鏢殺我們兩名鏢師之仇,我們必定是要報的,但是不要混在這‘假鏢’事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