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山的腦中運轉了無數次,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對麵的人竟然是自己認的那個師傅,半吊子半成大師。
看著半成大師那“賤賤”的眼神,薑山驚喜地走了過去,一屁股就坐在了半成大師的床邊。
“師傅,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太豐縣麼?”
半成大師伸腳就朝薑山的屁股上踢了過去,隨後又坐正了身子,笑罵著道“你師傅我雲遊四海,哪裡都有我的家好麼。”
薑山被踹了一腳也不介意,他退而求其次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笑道“你就吹牛吧,還雲遊四海哪裡都有你的家,你怎麼不說你富有四海,財傾八方。”
“嘿嘿,說起富有四海,對了,傻徒弟,最近為師手頭緊,你能不能孝敬點給師傅。”
半成大師似乎就沒有半點臉皮,伸出手就向薑山討要。
薑山雖然與這半吊子師傅接觸時間很短,可也了解一些他的脾性,這師傅隨性的很,要銀子是假,逗逗自己玩卻是真。
在這空隙,後麵的金銀花也朝半成大師施禮問好。
半成大師眯著眼睛瞧了金銀花一會,似是發現了什麼,隨後又瞧了薑山幾眼,就這樣來來回回好幾次,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著實讓兩人摸不著頭腦。
“師傅,你在看什麼?這樣來來回回的,你也不怕扭了脖子。”薑山笑著道。
隻見半成大師忽地給了薑山一個爆栗,眼睛睜的圓鼓鼓的,仿佛生很大的氣一般。
這下倒好,剛才薑山扣了金銀花一個栗子,現世報,現在薑山就挨了一個大爆栗。
看著薑山捂著頭齜牙咧嘴,金銀花就捂著嘴巴偷笑起來。
“師傅,你這是乾什麼呀,好端端的,你打我乾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我問你,你是不是娶老婆了?”半成大師怒目圓睜,那氣勢確實還是蠻嚇人的。
薑山隻得老實交代“是啊,剛成親不久。”
他還以為師傅是因為自己成親沒有通知他而生氣,誰知那半成大師接下來的話直讓他迷惑不已。
“你成親怎麼不是娶小金?你移情彆戀了?”
“什麼移情彆戀呀!師傅你可不要亂說。”薑山無奈地深吸一口氣。
聞聽此話,金銀花頓時鬨了一個大紅臉,同時心裡也有些酸溜溜的。
此時,卻見那半成大師又拿起手指頭算了幾下,這下臉色才緩和了點,嘴中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失策失策。”
師傅的道號取的真是好,真是個半成大師,薑山心中誹謗了兩句。
“對了,花心的傻徒弟,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半成大師跳過了話題,直接問起了薑山的來意。
進入了正題,薑山便坐正了身子,慎重地小聲說道
“是這樣的師傅,我剛打聽到與瘟疫事件有關的定弦大師住在十裡道觀,於是我和小花兒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不知道那定弦大師是不是道觀中的人?”
半成大師其實早就知道兩人來的目的,他笑著道“嗯,前些日子在這裡,不過現在已經不在這兒了。”